“找太祖血脉?”
孙策提起这件事情,任恕失声呼了出来,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苦笑道:“这等情形之下,如何去找?”
如今整个汴京乱作一团,想要在这种情形下找人,绝对不容易。
“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就需要借助朝廷的力量,毕竟太祖血脉非同一般,朝廷应当都有记载。”孙策道。
“这倒是,朝廷自然记载了宗室子弟,还专设宗正寺主管他们的事情。”任恕说到这,脸色突然一变:“宗正寺!”
“宗正寺的主官,就是大宗正!”孙策接口道。
若是如此,那么宗室的名单,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了夏弃恶一伙的手中!
“我立刻请大尹发派手令,展飞,你与白姑娘去宗正寺,孙先生一起去,你们寻找名册,特别要问一问,近来大宗正是否调看过名册!”任恕叫道。
他说完之后,拖着肥胖的身躯就往大相国寺中而去,不一会儿,又如同皮球一般“滚”出来,手里拿着一份由开封府尹用印了的手令。
开封府尹其实管不到宗正寺,但是此时事情紧急,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展飞与白珰珰二话不说,一跃而起,直接跳上了屋顶。
孙策在后边叫了一声,白珰珰才记起将他忘了,伸伸舌头招手御风,将他也托了起来。三人瞬间从任恕视线里消失,任恕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
“多事之秋……”他喃喃地说道。
“任判官,在白眉神庙旁又发现了得了瘟疫之人!”就在这时,有一个差役匆匆跑来道。
任恕大发雷霆:“防疫之法不是已经吩咐下去了吗,将疫者先隔离,所有接触之人一起隔离,进出者皆需要带面纱,以布隔绝手脚肌肤!以白醋洒地,对了,还有熬制孙先生所配的药汤,让疫者服用!只要大家都不惊慌,应对得当,就不必担心疫情扩散,死不了多少人的!”
他喝斥之下,那个报信的差役连滚带爬地又跑了回去,任恕阴沉着脸,一脚踢在身旁不知谁放着的一个木凳子上,然后自己捂着脚连连呼起疼来。
宗正寺离开封府并不远,因此离大相国寺也很近,展飞三人并未用太多时间,便已经来到了宗正寺之外。
与开封府相比,宗正寺就太冷清了。
三人来不及走大门,径直就从围墙上跳了进去,展飞高声叫道:“有人么,有人么?”
“没有人!”一个声音在里面响了起来。
展飞愣了一下:“没有人,那你是谁?”
他一边说,一边循声过去,发现声音来自于厢房的一间屋子。屋了的门是虚掩着的,展飞推开门,就看到一个文官模样的人端坐于屏风之前。
“都说了没有人,你还来做什么,没有人,没有人!”那个文官模样的人显然脾气不好,见着展飞,立刻怒喝道。
“我是奉开封府之命,前来请贵寺协助办案的。”展飞解释道。
“协助你娘啊,快滚,我这没人可以协助你们!”那文官叫道。
展飞旁边白珰珰眉头一竖,顿时要发作,却被孙策一把按住。
孙策将展飞与白珰珰拉出了这间厢房,然后做了个嘴型:“有人!”
展飞与白珰珰霍然惊觉,那个官员的脾气太大,大得不简单!
而且他方才说话的时候,额头在不停冒汗,坐的姿态极为僵硬。
“是夏弃恶一伙!”展飞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这个。
若真是夏弃恶一伙,那就证明对方也想到了太祖血脉的事情,而且还抢在他们之前下手。这反而不是最坏的结果,因为证明在此之前,夏弃恶等人并没有从大宗正那里得到有关太祖血脉的资料,他们还有时间阻止此事!
“你前,我后。”白珰珰做了个手势。
她同样也只是做了嘴型,但是仿佛是心有灵犀,展飞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向她点了点头。
风声响起,白珰珰已经悄然飞上屋顶,绕到了这间厢房的后边。
展飞砰的一脚,将门跳开,怒气冲冲地道:“我想明白了,我是奉命来的,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哪怕你是个官,我也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这一喝之后破门而入,仍然僵坐在那里的那个官员呆呆望着他,愣了一下之后才道:“我让你滚……”
话还没有说完,他身后的屏风之后,突然风声响起,紧接着,就见一个身影狼狈地滚了出来。
却是白珰珰从后面破墙而入,直接将藏在屏风之后的那人给逼了出来。
那人本来缩在屏风之后,拿刀隔着屏风纸指着那小文官,却不防在背后给白珰珰切了一记风刃,背上鲜血淋淋,痛得大叫起来。
在这同时,展飞身形飞扑而上,已经拽住了那个文官,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同时,展飞一脚飞出,踢在从屏风后滚出的人手上,将那人手中的刀给踢飞了。
“啊啊啊,我要你们死!”那人怪叫起来,然后身形开始虚化。
展飞见情形不对,又是一脚踢过去,却从那人的身影中踢出,仿佛踢着一团光影,根本没有踢中那人!
又是一个半异人!
“哈哈哈哈,如今我是神仙了,你们还胆敢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