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提高唤醒异能运气的异宝……确实有。”
当回到大相国寺的任恕向孙策问起这个问题时,孙策苦笑着看了白珰珰眼,然后说道。
“那样的话,献给朝廷,咱们也可以有许多异能者,可以倚多为胜!”任恕精神一振道。
孙策摊开手:“那件异宝,一直在朝廷手中。”
“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等一下,你说的是?”
“就是母鼎,九鼎中的母鼎,一直封印于皇宫之下。”孙策叹了口气:“它也应该就是夏弃恶一直以来要找的东西,幸运的是,如今他是没有办法……”
原本孙策是想说夏弃恶没有办法解开封印,也就不可能拿到母鼎,但话未说完,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响声就在不远的地方!
孙策眉头一扬,猛然站了起来:“糟糕!”
“确实糟糕……”任恕喃喃道。
展飞与白珰珰对望了一眼,两人也意识到不对。
他们走了出来,望向远处。
巨响传来的地方,正是禁军武库。
“剩余的火药……都被点着了。”孙策望着那浓烟滚滚腾起的地方,嘴角向下弯了弯,有些无奈。
“该死……夏弃恶比起我们想象的还要狡猾!”任恕也是无奈。
唐时炼丹师便已经研制出火药,到大宋时,工匠们改良了其配方,朝廷发现了火药中蕴含的力量,正在想办法用之制造武器。
任恕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利用火药埋伏了夏弃恶一伙。现在看来,夏弃恶的消息来源并不只大宗正一条,很显然,在意识到火药有可能威胁到自己一行后,夏弃恶便袭击了禁军武库,将库存的火药尽数催毁了。
“幸好,大多数都被我们用掉了,否则的话,还不知会造成多少伤亡。”任恕只能苦中作乐地道。
“现在问题是,没有了火药,下一次我们怎么对付夏弃恶他们?”孙策却道。
两人看向展飞,展飞喉节动了动,虽然很想说“包在我身上”,可是这几日的交手,已经让他明白,自己在夏弃恶面前,本领真的施展不出来。
一个不小心,没准反被其控制。
白珰珰也不行,在夏弃恶面前,她自保尚且不足,最多是可以凭借旋风远遁,但只要赤婴还在,她也很难甩掉夏弃恶。
“你们……”白珰珰看着孙策说道。
孙策连连摆手:“别,别。”
任恕猜疑地望着二人,他可不是展飞,他能够从两人这简短的对话中听出一些名堂来。
“你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任恕说道。
孙策苦笑起来,看白珰珰似乎不准备为他保密,孙策只能道:“是这样,捕星司正式的人手虽然在二十一年前尽数覆灭,但并不是捕星司的人就都不在了……”
任恕精神顿时一振:“快请啊,孙兄,你是捕星司掌门,莫非还请不动捕星司的人出来?就算不看在朝廷的份上,也当看在百姓的份上啊!”
“捕星司还有一些老人,是真正的老人,都是七老八十的那种,他们是捕星司的前辈,年老之后异能体力都衰减,便退休回家颐养天年。”孙策道:“这些人,年纪最小的也超过古稀,年纪大的更是九十多……虽然异能让他们还不至于没有了行动能力,但我如何忍心让他们再出来与强敌对抗?那几乎就是送死!”
孙策说到这,又看了一眼白珰珰,然后继续说道:“况且他们还兼有一责,为捕星司培养下一代……因为我的无能,捕星司已经接近灭亡,我总不能将这点种子也扔出去,若真如此,捕星司只怕要亡在我的手中了!”
任恕心中一动,想要再劝,但看到孙策的神情已经有些不快了,便止住嘴。他看向白珰珰:“捕星司有这样一批人,那你们蓬莱呢,莫非全部随夏弃恶一起叛了?”
白珰珰沉默了许久,然后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她又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布袋子。
她将小布袋子摊在桌上。
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象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打开吧。”白珰珰道:“打开后你就可以看到我们蓬莱的人了。”
任恕将布袋打开,发觉里面出来的全是一指大小的铜牌。
每一块铜牌之上,都有一个名字,在其背面,还刻有时间。
既有出生时间,也有死亡时间。
“这……这?”
布袋虽然不大,但装的铜牌不少,足足有百余枚。任恕看到之后,只觉得心头发麻,忙将这些铜牌又塞回布袋,抬头望着白珰珰。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追捕夏弃恶,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几乎将蓬莱杀尽了。”白珰珰淡淡地道:“所以,孙先生,任判官,你们希望蓬莱出力来制止夏弃恶,现在蓬莱的人都在这。活着的,我,还有死去的一百一十九位……都在这了。”
此前白珰珰一直是乐观开朗,虽然脾气可能有些急,但大伙都觉得她是那种无忧无虑的人,但此时此刻,众人才明白,她身上同样背负着沉重的东西。
只不过她轻易不在人前显露罢了。
孙策看着这装着一百余枚铜牌的袋子,脸色有些发青。
“天色不早了,大伙各自安息吧,无论如何,要养好精神。”任恕缓缓道,然后当先离开,寻地方睡觉去了。
这种情形之下,他根本不能回家,自然就是在大相国寺里找了个偏厢睡下。
展飞等人同样如此。
次日早晨,有大相国寺的僧人把展飞唤醒,展飞洗漱之后,来到任恕办公之所,任恕见他来了正待说话之时,却见外头一个差役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