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字格?”
“一到九这九个数字?”
苏姓书生听完展飞的谜团之后,斜睨了他一眼,啧啧啧三声,然后连连摇头。
“究竟会不会,若你不会,就别耽搁我们时间!”他这模样,让白珰珰极不高兴,白珰珰翻着白眼对他道。
“唉,所以说呢,人还是要读些书的。一看就知道,你们都不读什么书,所以才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知道,这不就是九宫格嘛,也就是河图数字罢了。我来告诉你,‘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有肩,八六为足,五居中央’,简单!”书生道。
这一下,展飞与白珰珰都呆住了,两个人相互望了望,只觉得一头雾水,比起刚才更要迷糊了。
“什么意思?”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唉,连这个都不懂?我画给你们看,这是井字格,最上为九,最下为一,正左为三,正右为七。二和四在左上和右上,如同人之双肩,八与六在左下与右下,仿佛人之双足,正中间则是剩余的那个五!”苏书生拿树枝在地上笔划完毕,然后得意地一扬下巴:“论打架,我不行,论学识,你们不行。”
“为什么是这样?”展飞与白珰珰还是不明白。
苏书生一副恨不得要打二人的模样,然后又用树枝指着那井字格中的数字道:“你们且看,这些数字,无数是横是竖,还是斜着计算,任何三个数字之和,皆为十五!”
“十五……”
展飞与白珰珰依他所指去算了算,果然真是如此,二人又是对望了一眼,虽然不知道苏书生这个说法是不是正确答案,但至少给了他们一种可行的思路。
“回去?”白珰珰问道。
“好!”展飞点头。
他们没有想到出来原本是想抓兽化半异人的,结果却得到了解决谜团的灵感,两人转身就走,连招呼都忘了与那书生打。书生在他们背“喂喂”了两声,结果两人已经跑得没了影子,书生挠着头,看了看脚下画的井字格,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跟我们走!”他话还没有说完,耳畔突然传来了声音。
紧接着他身体就失去了控制,被一阵小旋风裹着直接飞起,然后向着半空飞去。
书生吓得哇哇大叫,不过看清展飞与白珰珰去而复返,这才定下神来:“二位这是为何啊?”
“你这书生胆子倒大,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若是还有什么问题,少不得麻烦你这个聪明人。”
书生听得此语,颇为得意。只不过当他发现自己被带到皇宫前时,脸色顿时有些发白:“这……这是皇宫啊!”
“是啊,这就是我们说的地方。”白珰珰道。
“我……我能进去?”
“当然不能。”展飞道。
书生顿时从激动的状态中脱了出来,喃喃念叨了一声“可惜”。
展飞与白珰珰没将书生直接带入皇宫,因为未得赵祯允许,他们并无这权力。而赵祯现在看谁都象刺客,陌生之人根本近不得他身前。
他们只能将书生留在皇宫之外,由侍卫守着,自己二人先回到了冰井监。
孙策与任恕还在那里拼命琢磨,见二人去而复返,孙策眼前一亮:“你们回来得这么快,莫非外头有什么变化?”
“不是,我们上回救的那个书生,这次又救了他一回,我将此谜说与他听,他有一个想法。”
展飞将经过说了一遍,还说出那苏书生的解决方法。他话声才落,孙策猛然用拳击掌,瞪圆了眼睛:“就是这个了!”
“什么?”
“我看过有关母鼎的典籍,那典籍中有一个批注,只有十五两个数字,因为没有任何说明,故此我没有想起来!”孙策握紧拳头:“我只道有关此事的记录都遗失了,却不曾想其实还在,只是我自家此前不明白罢了……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任恕急道:“还想什么,先解决如今之事再说吧!”
众人目光刷的一下,又集中在赵从古身上,这位新封的大宗正,脸色惨巴,勉强一笑,然后伸出一只手,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回冰窖里再说!”孙策见他这么急,便笑道:“大宗正比我们还着急啊。”
“伸手也一刀,缩手还是一刀,不如早些挨这一刀,把事情解决了,那才痛快。”赵从古嘟囔道。
众人重新来到青铜墙壁之前,第三次给赵从古放血之后,那个井字格便又露了出来。孙策将九只小鼎按上面的星星数量一一放过,果然,这一次放置完毕之后,就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青铜墙壁向着两边退开。
众人忍不住欢呼出声,只不过欢呼到了一半,便嘎然而止。
因为青铜墙壁之后,又是一堵青铜墙壁。
“搞什么名堂!”就连天子赵祯此时也要发怒了:“这……这些先人究竟是何意思?”
孙策此时倒是不那么发怒,他摇了摇头:“母鼎事关重大,重重保护在所难免,陛下不必着急,既然开了第一层青铜墙壁,那么第二层也能打开。”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赛着这青铜墙壁,然后伸手一按,随着打开抽屉的声响,第二层青铜墙壁上也显出一个面盆大小的格子。
旁边的赵从古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抹额头:好在这一次没有要他放血。
“这是……天秤?”孙策望着格子里的东西,愣了愣道。
这次格子没有被井字隔断分成九份,而只是一个大格,大格之中放着一樽青铜天秤。
孙策伸手在天秤上按了按,天秤仿佛是与青铜墙壁铸在一起,纹丝不动。
孙策仔细看着天秤,看到天秤两端各有浮雕之像。其左边是一群人类,正在耕作劳动,其右边则是两颗纠缠于一处的星星,照耀着几个浑身发光的人影。
“这是什么意思?”任恕道。
“血。”孙策回头看着他。
赵从古哀叹了一声,站上前伸手,但孙策摆了摆手,指着任恕:“任判官,你最胖,用你的血。”
“我血有用?”
孙策笑了起来:“方才那个十五的数字给了我提示,如今这个问题……你看左边,是普通人,右边则是异人。这天秤需要普通人与异人的血,它也是在暗示我们捕星司一直以来的宗旨,普通人与异人应当是平衡……”
他一边说,一边将任恕拽了过来,给了任恕手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