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贺忘年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
这时候过了一天最热的时候,他环顾四周,见那蠢女人还倒在树下睡觉。
而自己十根手指都有一个血洞。
“居然是个医师?”
他运用内力探查过全身经脉后,发现自己身体里的毒性竟然少了许多。
他看向江羡仙的眼神不由得复杂起来。
“追风过来。”
将马叫过来,他看着江羡仙,犹豫片刻还是上前准备将她叫醒。
不是要去镇上吗?
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就带她一程吧。
忽地不远处的林子里传出一阵鸟鸣,接着就是鸟扑腾翅膀飞走的声音。
贺忘年脸色一黑,将自己脖子上的那块血色玉石取下戴到了江羡仙脖子上。
而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就在他走后不久,张继到了。
“少夫人,你无事吧?”
他推醒了树下的江羡仙,见她状态还行,便也松了一口气。
“你到了?”
江羡仙揉了把眼睛,伸了个懒腰。
见到四周就只剩下她与张继二人。
那毒舌怪好了就那么一声不响跑了?
她一撇嘴。
不过至少也算是给自己积了德。
她跟着张继和谢春莹汇合了。
小姑娘见了她,眼睛一红就要哭。
“嫂嫂!都怪我。”
江羡仙无奈地笑着给她擦泪。
“我没事,别哭了,这么爱哭还怎么做女侠驰骋江湖?”
车夫将找回的马重新拉回马车,三人这才回了府。
下车前,谢春莹忽地拉住江羡仙的衣袖,哀求道:“嫂嫂,你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表哥好不好?”
若是叫那冷面表哥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罚她。
想到凌府那冰冷的祠堂地面,她就忍不住膝盖痛。
“你该去求张侍卫。”
江羡仙说。
谢春莹这才恍然大悟,抓着张继的衣角开始哀求。
“张大叔你就帮我一次嘛,你也不想看着我跪祠堂吧?求求你了。”
张继眉心一跳。
江羡仙也是忍不住地捂嘴偷笑。
然后咳了一声,给她纠正道:“张侍卫看着也就和你表哥差不多大,你怎么叫差辈了?”
谢春莹小心翼翼看了眼张继,果不其然见到他黑了脸。
于是开口解释道:“叫张大叔是因为我很敬重他呀,张大叔你就答应我嘛。”
张继受不了这样的纠缠,将她的手拉开,而后逃似的下了马车。
“没事的,至少我会帮你瞒住的。”
江羡仙下车前,不忍见她这样绝望,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回了院子。
一年过半百的老嬷嬷上前,递过一个织金花纹的小方盒。
“少夫人,夫人差老奴将东西送过来。”
她接过,笑着送走了嬷嬷。
之后打开盒子,这才发现里头放着一条由海水珍珠串成的手链,散发着彩光,珠子颗颗匀称。
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凌夫人对儿媳还真好,江羡仙想着。
忽地有些惆怅,可是自己压根就是不是正儿八经的张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