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你叫我如何是好!”
李志眉毛一竖,嗓门也变大了。
凌知锦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静,他淡淡看了一眼李志,不以为然道:“他们说我妻子是杀人犯?
我妻子纯良无害,断不会做出那等事情,莫不是欺我妻子无人撑腰,便将这无端的罪名安在她头上?”
李志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不知道,这小子居然是那么个性子呢?
“可是那里头的人说你夫人已经在认罪诏书上按了手印。”
“不是她做的,还让她按了手印,那处的县长莫非是一方独霸了,连清白百姓也这样污蔑,随手就将泼天的大罪安上去了?”
凌知锦冷声道。
李志知道了他的态度。
心里暗道自己就不该大晚上过来,这人看着似乎心情不像是太好的。
“我知道了,我就按你这么说的转告给他们。”
凌知锦嗯了一声。
张继将人送走,再次回来的时候凌知锦还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烛光下的白发,担忧道:“主子,你先回去歇息吧。
这头发明天我帮你染了。”
看来他遭受的反噬又加重了。
若是再不快寻求破解之法,那他就大限将至了。
凌知锦摸着自己的白发,白发在微弱的烛光下,散发出盈盈柔光。
这头白发若是能博取江羡仙片刻怜惜,那也是有价值的。
“不染了。”
他的语气很淡,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头发,而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件。
张继愣了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凌知锦将烛火熄灭,走在府里。
这天似乎越来越寒凉了,他觉得风灌进衣服里很冷。
念及卧房里安睡的人,他加快了脚步。
少受些风,身体也暖和些,至少不会冷着她······
凌知锦回到了卧房,他轻手轻脚推开门进去,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躺下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他一愣,转过头,耳边却传来江羡仙的抱怨声。
“怎么那么不懂体恤自己,在外面吹那么冷。”
她今日穿着一件单薄的素白长锦衣,外面随意罩了件浅色薄纱的对襟褙子。
凌知锦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指冰凉。
凌知锦伸手握住她的手,想将她的手暖起来。
而后发现自己的手也是冷的,于是便拿被子将她的手压在怀里。
“以后公事就不要晚上做了,伤心伤眼。”
江羡仙将鼻尖抵在他的背上,声音里夹了几分酸。
他出去后,自己彻底想清楚了。
自己只要将他牢牢抓住,遵从自己的内心行事,将自己的感情全部投入进去就好。
凌知锦听了她的声音,见她对自己的态度柔和起来,心里泛起甜来。
他转过身将人抱在怀里,哑声念了一句。
“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