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恳道:
“你我是夫妻,这些没什么的。”
江羡仙低着头没说话。
两人到了院子里。
凌知锦还是坚持叫住了老中医,朝着他认真道:
“医师,您还是为我的夫人把一下脉吧,她这几日总是不大舒服。”
老中医上前,伸出手颤颤巍巍按住了江羡仙的手腕。
江羡仙看着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虽然说年龄大些的医师看了会更加的安心,可是这看着都该退休了,怎么还在外头做事。
“姑娘心里忧思过重啊。”
老中医抬眼看了她一眼,胡子一撇。
凌知锦垂下眸子,伸出手暗中牵着江羡仙。
江羡仙心一颤,不自觉将他的手握紧了。
老中医眼神在他们之间徘徊了一下,接着继续把脉,面色开始凝重。
嘴里还不断发出啧啧声。
“医师,这是怎么了?”
凌知锦问。
老中医脸越来越黑,最终又沉沉叹出一口气。
江羡仙苦着脸问:
“怎么了?”
看他这样子,莫不是自己有什么绝症了?
老中医摇摇头,又点点头。
最后只说出一句。
“你心跳得太快了,叫你夫君松开手。”
江羡仙无语。
这莫不是庸医?
老中医后面开始认真地诊断起来,半晌后。
“凌大人先回避一下,我问凌夫人几个问题。”
老中医说道。
凌知锦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走了。
面对老中医,江羡仙示意他可以说了。
“夫人,您的身子流过产。”
这一句话就像是平地一声雷,活生生将江羡仙炸傻了。
什么?
她僵硬地将手抚摸着小腹。
她怎么不知道?
“不可能。”
她肯定地摇头。
她才与凌知锦圆过一次房,怎么可能一下就中标了?
但是在老中医那确信的眼神下,她不得不信。
“不足一月,应该是这路途奔波流掉了。
夫人不必伤怀,您的身体很是康健,日后一定还能再有孩子。”
老中医叹了口气。
这世道啊,若是外头那位男子知道了,还不知要如何为难这夫人呢。
江羡仙恍惚想到了自己有一日行车时夜间腹痛不已,第二日醒来后,裤子上就红了一片,她还以为是回经了。
却没想到,那居然是一条与自己血脉相融的小生命。
或许,她待在凌府,这孩子就不会流掉了?
老中医见她神色有些悲痛,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进去了。
于是他转身出去了。
见到凌知锦在外头,他拉着凌知锦的手,道:“凌大人,您先不要进去,夫人不舒服,要静养。”
凌知锦虽然不懂,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片刻后掏出一锭银子来。
“医师,多谢你了。”
“老夫这把年纪了,用不上这些钱,这是老夫的本分。”
老中医将银子推回去,颤颤巍巍下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