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了。
“小女子,你让开。”
凌行夜钻了进来,将人带了出去,留下哭得一脸泪的小艺。
那不是,姐姐的小侍吗?
凌行夜带着人跑到了凌知锦的书房。
见了人,他火急火燎道:
“快给她洗一下记忆,就洗今天早上的。”
“早上发生了什么?”
凌知锦连忙上前将人接在怀里,见她眼角流着眼泪,眉头紧锁,唇瓣发白抿得紧紧的。
“她视作弟弟的阿满被人杀了,密友又因她不得不远离南诏,可惜现在才知道,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就这样了。
你现在赶快洗了,省得醒了之后又崩溃了。”
看着怀中的人,凌知锦沉默了。
江羡仙到南诏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他,在这里,她重新有了自己的亲朋好友。
现在一切的关系都走向分崩离析,她珍视的一切人或事物也都逝去。
凌知锦思忖道:“洗一次的伤害极大,你一定要在旁做好护法。”
凌行夜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他小心地布置好一切,将门窗关上,给江羡仙洗涤记忆。
凌行夜立即坐在一边开始护法。
凌知锦双手掐诀,一丝金光流进了江羡仙的脑子里。
如走马观花的记忆在眼前闪现,他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一段。
从江羡仙早上用早茶,听到了那些人说的话,小艺的坦白,最终她崩溃晕倒。
这一段记忆中的悲痛叫他也有些难受。
他掐出了那一段,正要退出去的时候,猛然发现了另一端悲痛的记忆。
好奇驱使他去抓取。
“凌大人先回避一下,我问凌夫人几个问题。”
“夫人,您的身子流过产。”
短短一个片段很快闪现完。
···
“好了没有,她表情看着不舒服。”
凌知锦放下了那一段的记忆,退了出去。
随着那一段带着白光的东西被他一手捏碎之后,凌行夜终于是送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瞬,一道拳风扑面而来。
“你干嘛!”
脸纵然一痛,凌行夜不可置疑地责问。
凌知锦用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冷眼道:
“她流产那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凌行夜嗫嚅着嘴不敢说。
他本来也想将这一切告诉凌知锦。
“她不愿意。”
他阖下眸子。
“出去吧。”
凌知锦无力道。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羡仙之间是有一个孩子的,不过因为自己的不坚持,竟然让这一个孩子就那么走了。
记忆中,羡仙似乎对这个孩子也是充满了期许的。
甚至为了不影响他,而默默承受着丧子之痛,在他眼前装成什么都没发生。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轻声喃喃,摸着江羡仙的脸颊。
不知为何,似乎俩人交织的命运每次在即将步入正途的时候,都会遇到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