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个语气，楼应辞连手都不敢搭在她腰上了，他双手垂在身侧，整个人的姿势僵硬到极其别扭。
好半晌，见桑禾没动静，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有点大了啊？”
问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这明显就是废话，他与桑禾之间，相差了一千多年的岁月。
所以，桑禾会后悔吗？
桑禾眨眨眼，回过味来，“所以，你刚刚欲言又止，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楼应辞轻轻“嗯”了一声，微微移开了视线，他如今既想知道桑禾是个什么态度，又害怕知道。
怕结果不如他意，怕今天的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
他忐忑着，视线空茫移到了不知何处，好似聚了焦，又好没聚焦，总之心里不安到了极致。
桑禾将他这副表情尽收眼底，又好笑又觉得离谱。
“拜托诶，你在想什么呢？”
她捧住楼应辞的脸，“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长了怎样一张祸水脸吗？”
楼应辞被迫凝视着她，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眸里还带着一丝未来得及消散的迷茫和不安，再配上那张昳丽漂亮的脸，简直如同皎皎月华般，让人再移不得半分视线。
近距离的美颜暴击使得桑禾呼吸一窒，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呢喃，“楼应辞，你真的好漂亮啊，别说是一千多岁了，就算是再加个五千岁，我也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楼应辞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他这完全是靠着一张漂亮的脸争光吗？
桑禾回神，在他唇上迅速地亲了一口，“而且咱俩又不是人，何必拿人的那一套来约束自己？对于妖来说，一千多年很长吗？”
“不长。”
相比于漫长的岁月长河而言，这一千年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那不就得了吗？所以说，你年龄一定都不大，也不要觉得我会嫌弃什么，只要是你的，我定会全部接受。”
楼应辞目光温软了许多，情不自禁地俯身向前，朝着桑禾的唇瓣微微靠近。
然而就在这时，桑禾伸手抵住了他的唇，“先别亲！我还有话要问你！”
楼应辞顿住。
“你有前任吗？有几个？”
楼应辞正欲答，又听见桑禾接着说，“要超过了十个，就不必告诉我了！”
桑禾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楼应辞都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就算十年谈一个，那也得有上百个了吧？
她虽然膈应，但那毕竟是之前的事了，要怪也只能怪缘分，为何没有早早地让他们相遇，反倒让别人抢了先。
桑禾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楼应辞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而是以一种很庄重的姿态面对着她。
“桑桑，你是我的第一个。”
桑禾没反应过来，应该说，是不可置信。
“第一个...女朋友？”
楼应辞说：“是，只你一个，绝无旁人。用人界的话来说，你是我的初恋。”
他每说一个字，桑禾面上的神采便飞扬一分，说到最后，初恋两字自他口中而出，桑禾的眼睛直接就亮了。
如同那夜空中的星辰一般，闪闪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