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简悠用指腹轻抚他的唇,他的鼻梁,一柔软,一高挺,反差明显。她还想抚摸他的眉眼,却摸到了冰凉的眼镜,她不耐烦地一把扯掉,嘟囔着,“不戴眼镜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宁骁垂下眼眸看她,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戴眼镜,本就是为了伪装,只有和她上床的时候才摘掉过。她说得没错,的确只有那时才是真正的他。
简悠细腻的指腹抚在他眉眼之间,深邃的眼窝,狭长的眼尾,浓黑的长睫毛下是如碎金般剔透的琥珀色眸子,正隐忍着情欲。眉尾一道暗肉色的长疤蜿蜒至耳下,平日很难被人注意,只有这样近距离才会看清。
她皱了皱眉,不满那道疤痕给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平添几分阴狠,用力地蹭了蹭,试图把它擦掉。
擦了一半又停下来,“疼吗?”
宁骁看着她的眼眸,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疼了。”
她这才放心下来,嘟着嘴唇朝那疤痕呼了呼气,“你不疼我疼,不信你看我……我也……”
“什么?”宁骁还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却见她眼神迷惘,随即睫毛缓缓阖上,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上次醉酒后她也很快就睡着了,倒是乖巧。宁骁没有打扰她,将她放在**。
这房子的房主林娇,也曾是宁骁救过的人之一。当年把她送回国内时,帮她隐姓埋名,同时买了这个房子把她安置在这里。
这几年,林娇凭借高超的画技获得了一些国内外的大奖,发展得越来越好,又嫁了人,这才搬离这里,房子就空了出来。
宁骁不忍心简悠租住那些价格相对便宜,环境和装修却不尽人意的房子,便请林娇帮忙故意在她求租信息
房子里的家具软装都是他按着她喜欢的样子特地装饰的,听林娇说,简悠进来的第一眼就难掩满意欢喜,他总算放心下来。
双人床是他存了私心特别准备的,此刻他便躺在她旁边,再次看到她沉静的睡靥,他感到无比的心安。
“哥哥……”
简悠的声音含混,脆弱。宁骁本没听清,却见她眼角噙着泪珠,又唤了几声,才听到她在叫,“哥哥……”
他咬了咬牙。
这个所谓的“哥哥”到底是什么人,他命人查了几次也没查出来,到底谁才是简悠念念不忘的哥哥。
——
冬季的北方天亮得晚,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时外面的天还没透亮。简悠忽悠醒来,忽然想起了前段日子父亲昏迷不醒时,经常被医院的电话吵醒的恐惧。
摸索着打开床头的灯,看清了眼前仍有些陌生的房间和摆设,才记起来父亲已经去世了,而她也早已跌跌撞撞地开始着一个人的旅程。
房间里飘着一缕若有若无,清冽的药草味,冲淡了宿醉的头痛,她有些茫然,错觉地以为他曾来过。
手机铃声不屈不挠地响,舒缓的铃声响彻整间温馨的小屋,她这才回神,慌忙下地,从茶几
“喂,你好,这里是《最美的家乡》节目组,请问您是简悠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