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司言澈和小一异口同声。
“阿澈,你有没有在学堂边上的房子,低调点点那种,这种太夸张了。”
云婉承认她心中胆怯,光看到这个房子,她就明白她和司言澈中间有多么巨大的鸿沟。
这种房子别说住了,看她都不敢多看。
可这却是司言澈的房子。
头一回,云婉对司言澈的身份有了清楚的认知。
他完全不是一个乡村傻子。
司言澈沉默片刻,答应了她。
带他们到了一处老旧的住处,泛黄的墙面,渗水的边角,天花板上结着厚重的蜘蛛网。
“婉婉,我想给你最好的……这里我太久不住了,也没记着打扫。”
司言澈很是愧疚。
云婉表示自己不介意,他们可以一块打扫。
确实,从刚刚豪华宫殿般的房子到这老破小挺让人不适应的,不过云婉认为,她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
他们进城的首要目的是学习,不是享乐!
和司言澈解释完,他才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云婉失笑地摇摇头。
“哪里有抹布?”她想找点水先擦擦灰尘。
司言澈领她去了厨房。
他们分工明确。
云婉负责擦干净桌椅板凳,司言澈负责扫地拖地,两个小孩负责擦玻璃。
云婉找到一份陈旧的报纸,把它撕成两份,揉成团给了小一和小二。
“拿去擦吧,报纸擦玻璃擦得干净,你们注意安全。”
两只小孩乖巧应声,干活去了。
司言澈看见,靠过来搂住云婉的肩膀,覆在她耳边:“你说我们看起来像不像一家四口?我是丈夫,你是妻子,他们是我们的小孩。”
云婉耳朵红了个透,脸上不断冒热气,嗔怪道:“干你的活去,别瞎想有的没的。”
“是是是。”
云婉很快把屋内擦干净了,地上也拖好了,只留下些未干的水渍,看上去有些湿滑。
小一踩着凳子擦高处的玻璃,小二帮他扶着凳子。
小一刷刷几下就把玻璃擦得透亮,正下来,没想到正巧踩到了一旁的水渍。
脚一滑——
向小二的方向倒去!
眼看两人撞一块就要一起倒地,云婉惊叫一声,快步上前。
“小心!”
她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云婉眼睁睁看着她和孩子们的距离不断缩小,但依旧不够。
她完全够不着!
就在这时,司言澈一个闪身。
刷!
鬼魅的身影腾空而起,转眼到了云婉前面,稳稳当当接住了两个小孩。
把他们放在干净的地面上。
“啪啪啪。”
两个小孩自觉地鼓起掌。
“哥哥,太帅啦!再来一次!”
云婉:……
她刚刚被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了,现在才堪堪止住乱跳的心。
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拍着自己的胸口,“你们真是要吓死我了,还好没事,阿澈救了你们。”
小一眼睛亮晶晶的,噔噔噔跑到云婉身边,“姐姐,哥哥是不是会武功?我想学!”
“抱歉,怪我没把地拖干净,留了点水。”司言澈歉意满满。
云婉也不好责怪他什么,小孩都被他救了。
一个个把他当成了救世主。
小一见云婉不说话,又跑到司言澈身边撒娇。
云婉笑道:“你这一手把小一迷得死死的。”
司言澈摸摸小一的脑壳,“想学?”
“嗯嗯!哥哥可以教我吗?”
“学这个很苦的,小一能每天坚持吗?”
小一郑重其事点点头,“相信我!不管怎样,我都能坚持下来哒!”
“好,明天早上四点起床跟我训练。”
“啊?!”
小一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望着司言澈。
“这么早?!”
“嗯。”
小一想学武的心思顿时被浇灭了,但想着刚刚放出的豪言壮志只好答应。
晚上,云婉和司言澈睡一个被窝里。
被子是新的,中午刚晒过太阳,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你白天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要教小一学些武功?”
云婉不放心的问道。
“嗯,既然那孩子要学,就教呗。”
司言澈看她把手搭在被窝外边,上手试了试温度,“手这么冰还放在外边?”
把云婉的手塞回被窝,双手抓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给它重新捂热。
“暖和吧。”
“……嗯。”
云婉脸羞得通红,刚刚司言澈的动作勾起了她的情欲。
她仿佛又置身那个夜晚。
身体脸上都火辣辣的,尤其是嗓子,喊到发哑。
司言澈此时也不好受。
毕竟是小伙子,身上火气本来就大。
边上再躺个香香软软的女人,还是他心爱的人,这谁受得了?
见云婉偏着头不看他,他知道她这是害羞了。
他不会勉强她。
司言澈匆匆转身背对着云婉。
希望她没有看出自己身下的异常。
他这么一个翻身,把云婉身上的被子卷去了大半。
云婉身上一冷,被这么一打搅,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但她起了坏心思。
她靠近司言澈,贴着他。
小手从他宽阔的后背一点点摸到敏感的腰腹。
司言澈浑身紧绷,血液奔腾,发现云婉正在摸他的腰时。
硬炸了。
正要翻身把作乱之人压在身下,云婉忽然远离了。
“你干嘛……”
“冷死了,被子都被你抢走了,你还不睡觉?明天要起早。”
“嗯。”
司言澈默默把被子分给云婉,自己只盖个边边角角。
现在他感觉不到一点冷,只希望再冷一些,把他的孽物冻坏掉才好。
免得一直不听话。
听着身后女孩清浅柔和的呼吸,司言澈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
第二天清晨。
云婉醒来发现身边没人了,穿好衣服出去一看。
这一大一小正在练功呢。
小一的脸上全是汗,手握成拳头向前伸,双腿颤颤巍巍,正在扎马步。
他咬着牙死死坚持着。
云婉看了会心一笑,小一还蛮能吃苦的。
她收拾完东西去学堂了解情况。
“所以只剩下下个月月初的那场考试了?!”
云婉站在招生老师办公室里,感觉天都要塌了。
老师说政策有变。
下个月的月初就是最后一次免学费自考入学了。
错过这次,就必须得缴费了。
这年头,学费可不便宜。
学堂都是有钱人家孩子才能上的。
云婉这儿有一个大人,两个小孩,这学费,可是一笔庞大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