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抓着都抓着了,祁昭不再挣扎,直接抱起她,动作丝滑的不像第一次做这种事。
“多大个人了,那么不让人省心,”祁昭忍不住去戳了戳她的脸蛋,姜钰的脸上是有一点婴儿肥的,被戳了还会自己叭叭嘴。
他自己也许也没发觉,他的眼睛里含着笑意,被浅浅的灯光映得隐隐闪亮,柔情似水。
他抱着她,带着她回到了房里,轻轻的放下床,盖好被褥。
他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松开手,就只能在着耗着,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睡容,轻轻开口:“不求回报的人是没有结局的。”
记忆回到两个月前,姜钰刚刚入府的那会,他当时也说了一样的话,她怎么回答的?啊对了,她说她不求回报。
现在如果她醒着,她也会这么回答吧······
祁昭不知如何形容现在的情绪。
他只是笑着看着她。
真的是避世太久了,都当他不存在了。
当年慈善堂的建立,他并不在乎名声。
他也确实是为慕双双所建,但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那个动**的时代,民不聊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只是慕双双提出来的理念,也是他认可的理念。
收慈善费的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但他没有阻止,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心软。
也许应该称赞一下她的睡姿,一个时辰过去,她的睡姿依旧,手也抓的挺紧。
祁昭靠在床角,手也麻了,只好尝试着卧下他睡不着,许多心事压在心里。
两人相对而睡,他睁着眼,病态的久久看着她,
这还是第一次他与他的妻子同床共枕。
她是他的妻子。
明媒正娶的妻子。
天快亮的时候,祁昭缓缓醒来,才发现姜钰手倒是不抓的了,就是两人身体紧贴着,哪怕是隔成两层布,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呼吸声交织,惹得人不由乱想。
祁昭轻轻地推开她,缓缓起身。
此地不宜久留。
匆忙离场。
钟叔起得也早,一起身便看到自家主子坐在湖边钓鱼。
“王爷,”钟叔行礼。
“嗯。”
“王爷难得有如此雅兴,”钟叔眼看着主子情况越来越好,每天都是眉开眼笑的。
祁昭没有动作,也没有回话,深邃的双眸深不见底,久久开口:“钟叔,是你引姜钰入局的吧?”
钟叔的笑容停住,瞳孔微微一颤,“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子。”
“她不该入局的,”祁昭语气淡淡。
“是她自愿入局的,老奴并未强迫娘娘,”钟叔缓慢跪下,为他的行为作没有丝毫的忏悔。
祁昭将他扶起,毕竟也是守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忠仆,没必要行如此大礼。
“娘娘对您是真心的,”钟叔道。
他不隐瞒自己当时第一眼看到娘娘的时候,觉得对方不怀好意,表面尊敬心里警惕,但姜钰一直以来的所付出的,钟叔皆在眼底。
“我知道,”祁昭怎么会不知道呢。
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阻止了自己轻生;
怕她再次想不开,天天缠在自己身边;
每日的早膳不厌其烦,即使知道自己根本不愿意搭理她;
院子里的花草也被她精心打理,将过去碍眼的花花草草都换成了他现在所喜欢的;
帮他在慈善堂正名;
她了解自己一切喜爱,一切情绪;
一切的一切,他又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