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两,”大汉觉得价格可以再高点。
“现在城里的情况,你们俩也是知道的,生意本来就不好做,三十五两,多一文我都不要了,你们可是要知道,王公子要是不高兴了,你们都脱不了关系。”
“你……”
另外一个大汉阻止了那个大汉的发言,“别生气啊妈妈,三十五两就三十五两。”
姜钰觉得这个价格太低太贬低自己了,在王府呆着日子里太舒服了,这几十两银子,她都不觉得是什么东西。
小姐姐还是心如止水。
姜钰偷偷地撞了一下她。
小姐姐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姜钰眼神暗示:你都要被卖了,怎么都不急的,我们得逃跑了。
小姐姐又闭上眼,轻轻地回了她一句:“不急。”
老鸨的生意达成了,越看小姐姐越满意,“你可真是有福了,王公子就需要你这样子的。”
然后就把小姐姐硬拽起来。
很粗暴地解开她的绳索。
“松开手,脏,我自己会走,”小姐姐非常抗拒老鸨的触碰。
那一身胭脂味,不用靠近,都闻得到。
特别熏。
老鸨被她的这个一个脏字都逗了,觉得她都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我脏?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好心提醒一下你,王公子可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伺候他的姑娘非死即伤,你好好伺候着他,就你这个容貌,要是能活着,说不定还有些甜头。”
“丧尽天良你也不怕因果循环,”小姐姐道。
“妈妈我做的生意不偷不抢有什么循环,”老鸨冷笑,做这些事情的人从来都不怕报应。
“好心提醒你一下:见你面色发黑,将有大凶之迹,是不是多次夜里辗转难眠?”小姐姐这话说起来不算是唬人的。
“瞎说些什么!”
老鸨虽然不怕报应,但是自己的钱还没花完,她可不舍得死。
小姐姐没有反驳的样子,更加像是真的。
可是她看起来太年轻了,外貌上没有可信度。
“你……!”
老鸨这辈子什么人没有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人,不哭不闹,不吵不叫,就是那一脸藐视她的样子。
还说她快死了。
可自己面前可是一个摇钱树,老鸨有气也往心里憋着。
等她进来了,有苦头给她受得。
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老鸨心里又没有那么气了。
姜钰双腿被绑着,担心小姐姐的安危,一蹦一跳地想跟上去,结果老鸨还凶她,把她一个人关在柴房里。
姜钰在这柴房里想尽一切办法想打开绳子,找来找去也就一块很锋利的碎陶瓷,这个和马车里面可不一样,马车里面好歹都不会受伤。
这个绳子很明显地加固了。
就是怕她们两个跑。
姜钰勒着绳子很艰难地把绳子对准陶瓷片,可是因为多次瞄准不对头,还不得把自己的手割到。
“嘶——”
姜钰倒吸一口冷气,不用看,她都能想到自己的手有多么血肉模糊。
那个王公子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还是一个变态,那种专门虐待姑娘为乐的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