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婉听了以后果然高兴了一些,把她和江亦谦小时候相处的细枝末节倒出来不少。
白芨只当自己听的是豪门八卦,时不时地点点头回应一下。
“我和小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家里几乎是默认了他长大就是要娶我的。”
于婉婉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带着惋惜,“你知道小谦的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吗?”
白芨摇摇头,假装不知道。
“他妈妈被我爸撞了,就在我们两家出门的必经之路上,那天下着大雨,血把街道都染红了。”
“我爸为了躲人,车头都开到树上去了,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却没能避免悲剧。”
于婉婉叹了口气,“要不然我爸爸也不能去世这么早。”
于婉婉抓住白芨的手,捏着她的手指越来越紧,看着她忽然笑了出来,“我爸爸把我托付给小谦了,他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她声音干练悦耳,白芨却浑身泛起冷意,被抓着的手像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她想要把她吸入一个黑暗的漩涡。
白芨的手抽不出来,只能继续安静地听她说话。
“小谦这个人最重情谊了,如果我和他以前只是两家默认的结亲关系,那我和他现在就应该是随时可以嫁娶的关系了,有我爸那层关系在,白秘书,你说哪个女人能争得过一个死人的遗言啊!”
“我没想争。”
白芨忍不住辩解,手也被她用力地抽了出来。
于婉婉笑笑,用上位者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姿态看着白芨,“你家庭条件不好吧。”
“我能理解,你这种年纪的女生,慕强的心态应该是很重的,小谦帅气多金,人又温柔体贴,你缠着他也不奇怪。”
“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要讲究门当户对,以后博瑞早晚会是他的,而我是海鼎的董事长,你是什么?或者你能带给他什么?”
“白秘书,你别怪我刚才让人查了你的资料,你大学都没上完,家里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母亲,还有一个市井继母,不学无术的弟弟,你要是真的跟小谦在一起了,你会给他带去无尽的麻烦,你要真的喜欢他,就远离他吧。”
白芨脸色苍白,对于资本家,她就像是被扒光了扔到大街上任凭欣赏一般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她心里很想反驳一句她和她继母还有弟弟早就没有联系了,但是理智又告诉她于婉婉说的没错。
凭她对她继母的了解,如果有朝一日知道她山鸡变凤凰,一定会合水蛭一般死死地咬在她的身上,喝光她的血。
“我和他没有关系的,他之所以不放我走,是因为他和他爸爸有些矛盾,我恰好被夹在中间了,等他消气了,自然会放我离开。”
白芨垂下头,无力地解释着。
她知道江亦谦不会喜欢她,只是气她是她爸爸的人,觉得她耍了他,虽然她根本就不是。
于婉婉从包里摸出来一张卡,强硬地塞到白芨怀里,“你是个可怜的女孩儿,但是过去三年你已经享受过了你这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待遇,现在也应该算是无憾了,应该可以放心离开了。”
“这卡里有一千万,把工作辞了吧,带着你母亲去国外治疗,顺便也能摆脱你继母的后顾之忧,你朋友叫梅玫是吧,你也不必记挂她,我会多关照关照她的。”
白芨气的浑身发抖,于婉婉这不是在帮她,分明是在威胁。
她把她的软肋摸得一清二楚,她的潜台词是在告诫她,要么听话要么死!
还真是大企业的老板呢,考虑事情真是周到!
白芨离开后,于婉婉跌跌撞撞地跑到江亦谦的书房,“小谦,白秘书说是有急事先走了。”
于婉婉看江亦谦抬头看着她,还故意揉了揉肩膀,“很着急的样子,还撞了我一下,好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