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面前的男人一瞬间和江亦谦有着一样的气质，明明笑的温和无比，可却能让人感觉到寒冷和绝望。
她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手都在发抖。
老江董平静的看着她，“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为什么是我？”
白芨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优秀的女人那么多，她怎么偏偏就被盯上了。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一个山鸡，这应该是她这辈子离变凤凰最近的一次。
老江董看了白芨一眼，眼神里带着轻轻的蔑视，但是此时此刻，她显然没有心情管那些。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就简单地说两句，一会还有个会要开。”老江董看了眼手表，仿若胸有成竹白芨一定会答应。
他接着说道，“你一定在想，想进我们江家的女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偏偏选了你，答案你很清楚，因为于婉婉不行，而且我儿子并不排斥你，而且——你喜欢他！”
你喜欢他这四个字，被老江董说得掷地有声，“单凭我可以升他的职位，给他股份这件事，你就没办法拒绝我，这三年，我儿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连这点事你都不帮他，你也太没有良心了。”
老江董嘿嘿一笑，“当然，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白芨咽了口口水，一向游刃有余可以周旋在各种类型人群的她，第一次觉得无话可说。
她是很想帮江亦谦争取到这些东西，但是她并不能用交易的方式把这件事情促成，但是显然老江董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乘胜追击，“我的条件怎么样？”
“很好。”
“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再加，我都可以满足你。”
白芨眼中寒气肆意，颤声开口，“我还真的有要求。”
老江董点头，眼里是拿捏了人性的得意，示意她继续。
白芨站起身，拿着文件摔在了男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对他说，“我的要求是江董求您把我和您儿子都当成个人看，而不是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一瞬间，老江董骇人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般对着白芨倾泻而来，她以极大的意志没再看他，转身离开的动作，一气呵成。
身后老江董的眼神几乎要把白芨的脊背刺穿，他声音铿锵有力，还不死心，“这份合约，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白芨开门的动作顿住，握着门把手的手掌用力缩紧。
终于变成“先礼后兵”中的“后兵”了吗。
她想了想，这种事之所以找上她，是因为她实在是太符合江董需要的工具人条件了。
这个局她甚至都怀疑从她被老江董破格调给江亦谦做秘书的时候已经开始布局了。
她浑身都在发抖，如果江亦谦知道他的人生，从他进入博瑞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被老江董算计好了，他得多难过。
她转过头，沉声道，“江董，您要是还想维持您和您儿子之间那点可怜的父子情，我劝您就把这份合约撕掉，我也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您也不想您百年以后，连个给您捧照片的人都没有吧！”
门关上之前，白芨隐隐约约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叹息，“我要不是顾及父子感情，我会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