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这样的人,注定过不了简单的一生。
几个人吃完面后,浑身又充满了干劲。正欲离开时,从客栈外走进来几位旅人,嘴里还嚷着时新的局势,他们提到了西北,不由得让杜若停下了脚步。
“听说塔城差点被攻陷,这天狼国的新国君,可真是个狠人啊。”
“竟敢来犯我大梁,朝廷还不派兵捏死他!”
“可不是!听说定北将军领了五万兵马,已经出发去西北境了!”
“我那四姐夫还担心呢,非让我抓紧从西北回江南,哎,早知如此,我何必急匆匆回来!”
“哈哈哈,你是舍不得那些漂亮的胡姬吧?”
“哈哈哈……”
杜若提了提肩上的包袱,对着掌柜颔首点头告别,走出了客栈。
定北将军,一听就是威名赫赫,战功累累。
看来,西北有此人坐镇,这天狼国想必也不敢来犯我大梁了。
西北太平,沿路往西域便能畅通无阻,顺利的话,他们便可以赶在大雪封山之前到达大月国了。
越往西北越冷,杜若等人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夹袄,但骑在马背上驰骋,依然被寒风刮得面上如针刺一般。
茯苓:“公子,照这个情况看,咱们加把劲,两日后便能到达长安了!”
杜若:“是啊!我听他们说,朝廷派了个定北将军驻守西北,沿路都太平了许多。咱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多赶会儿路。”
冬青颇为好奇:“定北将军是何人?似乎从未听过?”
茯苓嘲笑他:“你个臭小子能听到过几个官儿啊?”
冬青颇为不服气:“哎,这你可不懂了,我在酒楼啊,三教九流出没,说书先生那是讲得唾沫横飞,朝中乱象、太子之死、相爷爱幼雏……什么消息没有?”
杜若被这“太子之死”触动了心弦,她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对着冬青问道:
“哦?太子之死,说书先生是怎么说的?”
冬青大大咧咧的说道:“都是民间流言,传来传去的。那说书先生可是远近闻名的公孙暮迟,说书可有一套了。只见他一拍惊堂木……”
冬青刻意停了停,茯苓瞪大了眼睛:“然后呢?”
“欲听后事,且听下回分解!哈哈哈哈!”
茯苓气得给了他一脚,惊得冬青的马都奋力地往外缩了缩,差点把他给甩了下去。
“哈哈哈,活该!”
杜若瞧着这打打闹闹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小冤家!
冬青稳住了身形,看着杜若说道:“都说这太子之死,颇为蹊跷。区区风寒,那么多太医怎么会治不好?有人传言,是被下毒了。”
杜若心头一惊,面上不露声色:“下毒?谁敢下毒害太子啊?”
冬青敲了敲四周,压抑自己的声音说道:“定王!”
杜若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