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国竟要以卵击石攻我大梁?!
齐元昊语惊四座,众人皆惶惶不敢相信。
大梁五万大军压境,天狼国都吓得自动退后五百里,罗刹才得以保住最后的几个城池,避免了亡国。
这是天狼国畏惧我大梁实力的证明啊!
怎么还会反过来攻打我们呢?
知州杜闻博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将军充满了鄙夷,昨日是谁高枕软塌宠幸胡姬、纵情声色,今日反倒端起了清高的架子。
危言耸听呢!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能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异议:
“这罗刹使臣昨日还说天狼国后撤了。将军,微臣想,攻我大梁……应该不会吧!”
众官吏附和:“是啊是啊!”
齐元昊冷然道:“诸君想必和平日子过得太久,已经失去了猎人的嗅觉。”
他神思清醒,甚至比从前还要更敏锐,大战在即没时间再浪费唇舌了。齐元昊神情凛然地发号司令:
“本将军统领西北军政要务,现召令如下!”
“甘州知州杜闻博听令!即刻召集守城将士,全军开始操练!即日起,全城戒严,城门瞭望台十二时辰分三班次,必须每时每刻都有人轮值。”
“副将曾仕诚听令!现命你率两万大军漏夜赶至天密!务必在明日午时前赶到,增援天密守城将士。即刻出发!”
“副将张熙听令!命你率两万大军赶至塔城!务必在明日太阳落山前赶到,增援塔城!”
“剩余一万大军布防嘉峪关方圆百里关隘,听候本将军差遣!”
“是!!”
杜闻博此时已大汗淋漓,他的大眼珠子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天狼国竟然会兵分两路,攻我大梁天密和塔城?!”
齐元昊此时已走到桌案的城防图上,挥手示意:
“昨日军报说天狼军队后撤,以本王看,这招以退为进,实则是麻痹我们的烟雾弹!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我大梁的天密和塔城。若这两处城池破防,后续天狼国便能够对大梁形成两侧包抄之势。大梁西北边境危矣!”
“曾将军、张将军,两城安危全都系在尔等手上,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曾、张二人凝重地应声:“是!”
“末将誓与天密共存亡!”
“末将誓与塔城共存亡!”
昨夜见到杜若后,齐元昊才将萦绕在他心头许久的这些疑点,最终串联在一起。
枭天翊为何会冒着如此巨大的危险,潜入长安城内?
他不可能真的会鲁莽到凭一己之力,去行刺定北将军。
那么,他的真实目的便只有一个,便是探一探定北军的虚实。
所以,当日在与齐元昊打斗失了先机后,枭天翊便果断撤离、毫不恋战。
定北大营的五万大军浩浩****地扎营在长安,兵力被探查得清清楚楚。
如此一来,他对大梁此番的军力成竹在胸,只需静待时机潜回天狼便可。
但奈何齐元昊过于敏锐,设下了圈套诱使枭天翊手下的暗卫被擒,他只能临时改变计划,仓皇出逃。
自他出关后,天狼国的军队立刻后退五百里,表面看,是被大梁的国威所震慑,实则是去关外接应枭天翊。
以此人睚眦必报的个性,自然不会后撤,只会变本加厉地将怒火放在边境之战上。但他狡诈多疑,心机深沉,自然不可能会与大梁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