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房内春意氤氲,也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
浴桶的水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来回添过许多次。
杜若被齐元昊从浴桶中抱至床榻,几番折腾,早已全身瘫软无力。
他今日像是头开了闸的猛兽,又啃又咬,对她半分怜惜都没有。
她的腰肢被摇得快断了,全身酸痛,手脚都泛起斑斑点点的淤青。
从前他是诸般温柔,从未对她如此粗鲁。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昏睡前一秒,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会理他了。
齐元昊瞧着她熟睡的模样,亲了又亲。
今夜他完全失控了。
嫉妒让他失去了自控能力,而长久的思念,更让他在那片刻失去了思考。
他瞧着杜若微微蹙起的眉头,有些懊悔。
今夜他实在鲁莽,定是弄疼她了。
她还是那个她,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依旧青涩,什么都没变。
是嫉妒遮蔽了他的眼睛,让他失去了理智。
齐元昊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笨蛋。
冷静后,他忙不迭地披上衣服唤人去取来金疮药。
他亲吻杜若的脖颈,微微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尤显刺眼。
掀开她的里衣,他的懊悔又增多几分。
腰上、肩上、手腕上,都是他留下的炽热烙印。
他用指尖挑起莹白的药膏,轻轻地抹在她的腰肢、两股之间,让她又是一阵战栗,紧紧地绷直了身体。
他压抑情动,哑声安抚:“是我不好。”
杜若不满地娇哼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齐元昊轻轻地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与她十指交缠。
“若儿,嫁给我。”
杜若闷闷地嗯了一声,缩进了他的怀里。
次日一早,杜若醒来,一转脸便触到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齐元昊正**上身,紧紧地搂着她睡得正沉。
昨夜实在太过激烈,杜若一动便带着疼痛。
奈何眼前的人,她实在不忍生他的气。
无论她多么想要将他推开,可身体是最诚实的。
杜若的眼睛从他性感的下颚,一路向下,直至定在了他的胸口。
左胸位置,竟有三处伤疤。
最新的一条如蚯蚓般的红痕,便是几个月前匈奴人所射的那一箭。
差一点便要了他的命。
前面两条疤痕,是监督漕运时的旧伤。
杜若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他的伤痕,心中感慨万千。
他这一路走来,到底经历了多少血海腥风。
心痛和不舍在她心口萦绕,直至他的大手覆在她手掌之上,轻轻摩挲。
“醒了?”
杜若垂眸,想起昨夜,又羞又恼。
她试图翻过身背对他。
这番动作反倒让齐元昊笑得浓烈,大手紧紧箍住,让她无法动弹。
他的眉宇,一夜间恢复了英朗之气,眸间神采奕奕。
“昨夜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他的声音沙哑又**,直叫人心头一颤。
杜若将头埋得更深了。
“滚……”
“不滚。”他搂得更紧:“这辈子都不滚。”
齐元昊亲吻着她的发丝,一股天然的馨香向鼻间袭来。
是她的味道。
这个味道让他思念许久。
只有在她的身边,他的心才是安定的。
杜若的手又回到他胸口的疤痕,最近的那道箭伤初愈,新长出来的肉痕像蚯蚓一样。
“你定是不听话,未曾好好用药。你看这疤痕……”
齐元昊拢着她的手,紧紧贴在胸口:“你不在,自然是不好。”
杜若手一顿,默不作声。
“若儿,我们成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