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博说着用刀子在她小腿上划了一下,鲜血渗出牛仔裤。
一个被人玩烂,让他走向绝路的女人,没有让他心软的资格。
叶榆发出呜咽声,甚至不知道是伤口疼还是心疼更多。
她的声音足以电话另一端的人清楚听到。
陆怀湛压抑住心中的暴虐情绪,动了气,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
他不说话,辛博突然发怒,面容狰狞,“你应该清楚叶家不会管她,你要是再不管,那她就等死吧,你说先奸后杀怎么样,能被大名鼎鼎的陆总看上,滋味应该挺不错的。”
陆怀湛眼底升起一撮强韧的火苗,却轻笑一声,声音里听不出一点关心在乎的情绪,“你看着办,反正是我玩过的,就像你说的,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情儿,如果出了事也是归咎在你身上,和我没关系。”
他说话期间,已经按动座机内线,徐曜接到通知联系技术部,根据电话调查对方位置。
他声音逐渐发冷,“不过友情提醒,我这个人最烦别人威胁我,即便是用一个对我来说没一点价值的人,你要是没了,你在国外的儿子以后会怎么样,我也说不准。”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一字一句说的,带着警告,“别人动我一尺,我毁他一丈。”
辛博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般,放声大喊,“你敢!不过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我既然敢做到这一步,那么该安排的肯定都安排好了。”
陆怀湛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好啊,那你就看等你死之后,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电话挂断,陆怀湛怒急攻心,长臂一挥,书桌上整洁的文件,文案,被他轻飘飘地扫落在地。
徐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狼藉,陆怀湛撑着桌子一脸阴鸷的模样。
他向来进退有度,可只要沾上叶小姐,一切都不一样了。
隐忍的男人没等徐曜汇报事实情况,冷声问:“平时在暗处跟着她的那一个人呢,工资吃肚子里去了?”
之前叶榆因为保镖的事和陆怀湛闹过,男人当时虽答应不会有人跟她。
但防备之心不可无,找了个人远距离跟她,只用确定她的大概行踪,但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徐曜:“叶小姐去庙里的时候游客少,您当初说的是远距离跟着,后来人多了,他怕暴露也不敢靠前,就守在寺庙门口等叶小姐出来,刚才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人还在庙门口,说是没见叶小姐出来,想必是辛博那伙人抄小路把叶小姐带走了。”
这次一出事,叶小姐身边的人丢饭碗了都是轻的。
陆怀湛握紧拳头咯咯作响,发泄似的绷紧声音道:“以后在她身边派满十个保镖,不报备不准出门,之前给她派保镖跟我闹,现在使劲给我作!”
还拜佛,拜佛有拜他有用吗,第一个把自己拜进去。
等人回来,非按着她好好惩罚一顿,否则他不姓陆。
徐曜很难想象到这种气急败坏的声音,是他们高高在上的老板发出的。
他硬着头皮汇报情况,“根据技术部的调查和叶小姐手链上的双重定位,发现现在叶小姐的位置在城北灵南寺附近一处废弃的仓库,蒋铭已经带人去埋伏了。”
陆怀湛平稳呼吸后,直起腰身,疾步往外走的同时吩咐,“通知一下季绍匀,跟他那边借点人手。”
徐曜:“好。”
要知道季绍匀那边牵扯到公家,连这位都搬出来了,想必老板是真的动怒了。
辛博和孟衡玉这次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