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没反应呢,不科学啊。
他冒着生命危险小声问:“陆总,您也看到了吧,这次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路边的女人穿着件白色鱼尾裙,身姿窈窕,头发柔柔披散在肩侧,露出半个白皙好看的侧脸,耐心地给身旁的小孩擦鼻涕。
那小男孩特别可爱,穿着酷酷的牛仔背带裤,头上戴着顶白色小帽子,白嫩嫩的脸蛋微微扬着,亮晶晶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面前给他擦鼻涕的女人。
如果叶小姐的孩子还在,应该也是那么大了吧。
徐曜不由在心里感叹,但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还没感叹完,听到后排的陆总说了句,“都是些假象而已。”
他不会再上当。
每次看到她,他没有一次不信不是她,可寻到最后都不是她,还不如一场梦。
可他现在是不允许她入梦的,他们是时候该了结了。
这样的话陆怀湛不知道在心里和自己说了多少遍。
可车子即将转弯离开路口时,后座男人偏冷的声线在车厢里响起,“停车。”
起初是很淡的一声。
淡到驾驶座的司机都没反应过来。
男人的从容姿态不复,直起身体握紧驾驶座靠椅,声音绷得很紧,“马上停车。”
她可能是死前给他下了蛊,为了报复他负了她,让他一次又一次跳入幻境,然后在他燃起希望时,给他重重一击。
有多少次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可每次都知道没有结果,他还是抱着受虐心理义无反顾。
车子还没停稳,陆怀湛拉开车门,折返原路跑了回去,脸上的表情即便是自我厌弃也遮掩不住他眼底的期待。
他也不想这样,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有时候就挺没出息的。
他跑到路边,看到女人带着孩子上了一辆私家车,还没说话,车子绝尘而去,留给他一身的尾气。
也不管那人是不是她,陆怀湛执拗地喊她的名字,“叶榆!”
“叶榆!”
“叶榆!”
像是发泄,又像是痴喊,好像要把自己心里所有的不满和酸涩全部爆发出来。
白色宾利车里,坐在阮榆怀里的君君忍不住探起身子往窗外看,问:“妈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君君的听力从小就灵敏,能听到大家都听不到的小动静。
这会儿听到外面越来越远的男声还是忍不住想看。
刚打开车窗,就被叶榆抱了回去,她耐心地教他:“不能开窗把脑袋伸出去,这样有安全隐患,不止是我们君君的小脑袋,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不能探出车窗,记住了吗?”
君君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没再纠结,乖乖听妈妈的话:“我知道了,绝对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