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苦笑,“知州,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舒月发财有道,从不是那什么奸商。”
“钱我舒月要赚,财我舒月也要发,但是国难当头,或是一方有难,定有我舒月出一份力。”
她这才想到了什么,“我叫你离我站远些,是因为我们医馆内,现在全是染上了天花的病患。”
知州身形一晃,居然是天花。
多年前那一场天花,可是死了足足十座城池的人。
那些人死后,最终都会火化了,还死了不少名医、太医,可谓是死伤惨重。
“完了完了,我们青州算是完了。”
知州没想到自己才上任没多久,就遇到了如此天灾,看来是上天想要灭了他们。
舒月正色道:“知州,我有药方。”
知州一听到有药方,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冲了上来。
舒月急忙躲到了门后面,慌忙出声制止他。
“舒老板,我也染上了。”知州原以为只是个怪病,并没有躲着,“你不必躲了。”
舒月这才迎了知州进去,叫他先坐下。
她叫了一个伙计,去药房端一碗药过来。
“你先把药给喝了。”
知州接过了药,一声不问,仰头一口喝了。
舒月又命伙计,将医馆里所有现成的药材,都打包好。
伙计急了,“东家,这可万万使不得。这些药材,已经够紧张的了。可能还不够我们医馆自用,怎么还可以分出去?”
知州听了,也不想拿药了,“我这就叫人快马加鞭,去求援。”
“远水救不了近火。等朝廷知道了,药材送过来了,人也都死绝了。”
舒月将其中利害分析给他听,也叫伙计不要墨迹,先听她的。
伙计很不情愿,遭到了她的训斥。
医馆内的伙计,也都是有家人的,难道他们愿意经历生离死别?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至亲至爱死在自己面前,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伙计红了眼眶,不敢再多言,他默默地开始抓药。
其余伙计也暂时放下了手上的活,帮着一起抓药。
一会儿的功夫,医馆里要用上的几味药材,全部被抓完了。
“知州,你叫衙役们前来搬走。”
医馆内的伙计们一直忙个不停,没有歇下来过。
她也不能让他们太累了,这样的苦日子,还得撑大半个月。
也有可能更久。
知州发出了信号,衙役们很快就赶到了。
这些衙役们平日里总在锻炼,倒是到现在还没被传染。
舒月又进去,取来了不少面罩,递给了他们。
“每日都戴着,不要取下来。”
衙役们虽不知这是什么,却还是模仿着戴好了。
知州谢过了舒月,带着药包先走了,他要急着去发药包。
舒月回到了医馆,所有伙计都愁眉苦脸望着她。
“东家,药都给出去了,那我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