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并未多问,而是照做了。
次日何申竟是找了过来,顶着一张猪头脸,就连身上的衣裳都快要被撑爆了。
“我和何申在青州,从未与人结怨过,唯有你们宋家。”
他看了不少郎中,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
“宋聪,你给我出来,是不是你搞的鬼!”
舒月带着阿南缓缓走了出来,她一双犀利的眼睛轻蔑又含笑地从他的身上扫过。
那眼神,无疑不是在告诉何申,就是他们宋家搞的鬼。
“何公子,你可莫要血口喷人。我家聪哥儿现在去书院了,他每日不是在书院,就是在家里,又没有见过你。你这一身怪病,怎么能怪到我家聪哥儿头上。”
何申被她眼里的戏谑与嘲弄气得不行,气恼之余不由得冲了上来。
舒月早已预判到,身子往旁边一挪,再把脚往前一伸。
何申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何公子你污蔑了我家聪哥儿,倒也不用行此大礼来赔礼道歉。”
舒月脚一动,踩在了何申的手背上。
他疼得嗷嗷叫唤,那只手也比之前肿得更厉害了。
“舒月,我要杀了你。”
何申痛苦不堪地喊了一声,他身后的伴读狐假虎威地冲了上来。
原本想要对她动手,但在看了一眼阿南之后,因为不敢动手了。
“我……”何申气到不行,自己这是带了个什么窝囊费出来。
他拼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舒月踩得很是用力,根本抽不回。
“你个贱人,还不赶紧收回你的脚!”
何申口吐恶言,舒月自然不会轻易收脚。
“你张口闭口都在骂我辱我,求人也该有一个求人的态度。”
舒月从腰间摸出了一个锦囊袋,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
她转悠着瓶子,眼里又满是警告与威胁,“要是我打开了瓶盖子,里面的粉末不小心撒在了你的手上,这手恐怕是要没了……”
话音还没未落下,何申便吓得六神无主。
他苦苦哀求,“是我错了,你快放了我。”
放了他?
又岂会如此轻易?
舒月慢慢地蹲了下来,“我要你向天发誓,答应我三件事。无论何时何地,我需要你去做这几件事,你就必须做到。”
“没门,不可能的。”
何申不敢随意发誓,万一她要让自己去吃狗屎、学狗叫呢?
他生来金贵,可受不得这样的侮辱,若真要如此,不如叫他去死。
舒月手中的瓶子又晃了晃,甚至有一些粉末撒了出来,撒在了他的手边。
何申彻底地慌了,“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发誓。你把瓶子给拿稳了,不要误伤了我。”
舒月轻笑了一声,先将瓶子稳稳拿在了手中。
何申指天发誓,发下了极为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