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知道杜林不是天正之主教会的信徒,他是诸神会的信徒,信仰着瓜尔特人的先王和诸神,他也多次在公开场合亲口证实了这一点,这是他的信仰,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大皇子随后把手中的铅笔丢回到桌子上,他看着杜林点头了之后,才按着麦克风的开关,继续问道,“所以你没有意识到,禁酒令实际上和奥格丁人传统的宗教文化有关系,不只是单纯的一种行政命令。”
“这是我们的习惯,虽然我不能否认有些奥格丁人并没有遵守它,你考虑过你的提议,会给遵守这些习惯,传统甚至是宗教信仰的奥格丁人带来怎样一些什么问题吗?”,他此时向后坐了坐,看向起整个会场,“有些东西可以追求新意,但是有些东西我认为还是遵守它更好。”
“这么多年来有关于酗酒和酗酒之后发生的悲剧已经充分的说明了酒精饮料,包括了任何含有酒精,或者其他什么能够让人行为失控的东西,对我们,对社会带来了怎样的危害,现在为了让一些酗酒的选民支持你,你要在践踏我们信仰和传统的基础上,还要为社会带来更多的不便,讨好选民和胜选如此的重要吗?”
“重要到可以让你明知道你所做的行为对这个社会不是好的,也愿意为了自己私人性质的目的,去推动它通过议会的裁定吗?”
大皇子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就让新党人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惊慌和愤怒,本来这只是一个提案同意否决的表决问题,但是他一下子把这个问题放大到了宗教、种族和社会普遍问题上,即便是最乐观的人,此时表情都相当的严肃。
如果一个回答不好,足以让人们对这条本来很期待的法案,产生一种短暂的厌烦,包括了杜林,也会成为一部分人讨厌的对象。
这就是换届大选年最后几次议会的现场,它就像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每一个能够参加这场盛会的先生们都温文尔雅,他们不会像是一些小国家那样开着会还要动起手来,皮鞋满天飞。
但是就惨烈程度而言,只会有过之无不及,每一句话,每一个用词,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对别人的最大的攻击性,同时还会树立起自己光明伟岸的形象。
大皇子绝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他可能不太适应选举这种游戏,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玩这种游戏,但他的脑子不会因为第一次参加选举就坏掉。
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杜林再次陷入到人们肉眼所见的危机中,杜林微微皱着眉头,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就像是刚才的大皇子那样,他显然被问倒了。
这个问题比上一个问题更不好回答,因为它不是那种可以以力破巧的问题,你说捐不捐的和这些问题没有关系,甚至可以说这个问题很无赖。
这就像是你想吃一块肉,需要征求你老婆的同意,她却问你,“你吃牛排时考虑过牛的想法没有,你尊重了牛的意愿了吗?”
胡搅蛮缠的无赖,变成了大皇子,但这个问题杜林必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