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卡宴猛地冲向路边,停了下来。
唐星云满脸阴沉,双手紧攥方向盘,盯着范韵诗。
这女人明显被吓到了一丝,往后缩了一下,“我、我有说错什么吗?堂堂唐家传人,才月薪六千,哪里配得上你的身份和名气。”
“范韵诗!”唐星云气得浑身打颤,咬牙阴厉道:“你再多嘴一句,就滚下车去!”
范韵诗红唇张合几下,最后狠狠瞪了孙洋一眼,没有在说话。
反倒是孙洋,微微一笑,缓声道:“星云,没什么的,韵……范小姐说得也没错,月薪六千,的确有些委屈你了。”
“不是,孙洋,你别听她……”
孙洋摆了摆手,打断了唐星云,“说了没什么,不必在意,你我懂得就好,开车吧,可别让唐老爷子等久了。”
车内安静了下来,唐星云深呼了口气,十分后悔带范韵诗一块来接孙洋。
‘等会儿再跟孙洋道歉吧。’
唐星云暗想着,便重新启动了车辆,行驶在路上。
大约五分钟后,副驾驶座上,脸色一直阴晴不定的范韵诗,唇角勾起,突然轻笑着对孙洋说道:
“对了,孙洋,既然你医术不错,我有位远房亲戚,得了一种怪病,颈椎、胸椎、腰椎三个部位,经常疼痛,且很怕冷,尤其是夏天,一吹空调,遇风就仿佛风吹进了骨头一样疼。”
“此外,膝盖冰冷,脾气烦躁,爱发脾气,耳孔时不时会痛。”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些问题?”
她眼神满是嘲弄地看着孙洋。
一旁的唐星云却突然笑了,满是不屑地看了范韵诗一眼,“你真是自取其辱啊。”
“你什么意思?”范韵诗脸色一冷。
车后的孙洋,也明白了,范韵诗这是在考验自己。
便耸肩回道:“这病倒也简单,主要因为肝血不足,肝血不足则肝气旺盛,肝气袭络,血不能濡润筋骨,因而导致胸椎等部位疼痛……”
孙洋在后头,耐心地解释着。
唐星云笑容灿烂,他知道答案,因为范韵诗远房亲戚就是范家无法治愈,而请求他爷爷唐舟渡出手治好的。
孙洋所说的,和爷爷唐舟渡所分析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甚至于治疗办法,也说出了多达五种,爷爷的治法赫然也在其中。
副驾驶座上,范韵诗目瞪口呆。
她自然听得懂孙洋这些话,因为她范家在金陵医界仅次于三大名医。
她嘴巴张合了几下,表情有些尴尬。
“你说,我在笑什么?”唐星云此时才开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收起你的小心思,孙洋的医术,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来了,也得望其项背!”
范韵诗想要反驳,却是找不出反驳的点,因为她父亲都治不好这病。
孙洋挠了挠头,对范韵诗也有些无奈,这样子找自己麻烦,图什么?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医生,身份不如唐星云,不配和唐星云交朋友?还是唐星云在他医馆坐诊的缘故?
“孙洋,你别理她,还有十分钟,就能到我家了。”唐星云和煦道。
范韵诗一挑眉头,“也是,唐爷爷应该久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