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
“对啊,”江酒朝执行官姐姐暧昧地眨了眨眼,“前女友之间亦有差距,有的人对我来说比较重要一点,占的分量也就多一些,至于姐姐你……”
“可能就占了几十分之一的分量吧。”
“……”
桑落没再回答。
她只是跟江酒对视,一边对视一边微笑。
空气里好像忽然弥漫起淡淡的火药味,好像针尖对麦芒,一山不容二虎,假如这时候再有一点点火花迸溅那恐怕真的就会爆炸了。
可桑落似乎先认输了,她无奈地低下头,感慨:
“看来你真觉得你已经把我拿捏住了小江酒?都开始用激将法这种拙劣的小伎俩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我确实被你这么幼稚的手段激怒了。”
执行官姐姐忽然起身,悄无声息地像猫一样从沙发那头爬了过来,抓住江酒的手腕,把她轻轻压住。
江酒本能地想挣扎,可不知为何突然丧失了力气——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越过她的意识接管了她的身体。
她能做的只有睁着眼睛,看执行官姐姐坐在她大腿上,慢条斯理地拉开她身上女仆装围裙的蝴蝶结。
“你不该对我这么放心的,小江酒。”
桑落一边摘掉女仆小姐头顶的缎带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那对猫耳,随口说:
“我是静谧机关的执行官,你是缄默魔女身边的女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们应该是站在对立阵营的敌人才对,既然是敌人的话,那就应该像冬天那么冷酷地去对待。”
她说着,从衬衫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只茶包,亮给女仆小姐看:
“序号4873收容物,登记名[奇怪的红茶],喝过用它泡的水就会逐渐陷入昏睡状态,持续十二小时,该过程不可逆,期间无论受到什么影响都不会醒过来。”
“咱们去吃饭的时候,我往你杯子里稍微添了点料。”
执行官姐姐如同捉到了小母鸡的狡猾狐狸一样得意地笑,又随手把那茶包丢到了一边桌子上。
江酒想张嘴说话,但却逐渐感觉到了越来越浓郁的倦意,甚至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半睡半醒之间,她看到桑落用她的围裙把她的手捆了起来,绑得结结实实的,甚至还特意打了个蝴蝶结。
接着桑落开始伸手摸索她女仆装背后的拉链,好像准备把她的衣服脱光。
再然后就没有了,因为江酒终于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
…….
……
桑落看着眼前蜷缩在沙发里,长发凌乱紧闭着双眼的睡美人,忍不住露出报复成功的快意笑容。
她终究没把女仆小姐剥个干干净净,而是在女仆小姐陷入沉睡之后就停手了。
一来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睡她,二来是因为那样恐怕会惹出不少麻烦。
毕竟,如今的江酒是那位缄默魔女的宠物呢。
桑落并不清楚江酒在缄默魔女心中占据了怎么样的地位,毕竟魔女都是喜怒无常无法以常理推测的怪物,说不定万一她把女仆小姐睡了之后缄默魔女冲冠一怒为红颜,扭转整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呢?
别的魔女确实不一定能干出这种事,但缄默魔女却不一定,毕竟硬要说的话……
她其实根本就不是魔女。
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怪物。
桑落眯起眼,伸出手在女仆小姐身上摸索片刻,找到她的手机,略微沉吟片刻猜出密码,解锁,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号给存了进去。
做完这件事之后她才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俯身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纪录片放着,又习惯性伸手到衣兜里想拿出烟盒。
可她只掏出了根棒棒糖。
桑落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江酒还醒着的话,恐怕会笑话她吧?
笑话她跟她分手了这么久居然还是喜欢用棒棒糖来代替香烟,喜欢看纪录片。
要知道,当初她戒烟就是因为江酒不喜欢抽烟的女人。
而现在她喜欢看纪录片,也只是因为她们俩恋爱时经常一起窝在客厅看纪录片而已。
或许自始至终,她都没从女仆小姐留给她的阴影中走出来。
她似乎还爱着她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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