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嘲笑江酒:
“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再谈过恋爱啊,以前不是挺会接吻么,现在怎么这么蠢了,连呼吸都忘掉了,憋死你得了。”
江酒呼哧呼哧地大喘气,又好像有些幽怨,忍不住小声抗议:
“那得看身体,我现在是小女生,肺活量不行,你还一直伸舌头……我喘不过气不是很正常么?”
由她这么提醒,桑落才忽然察觉到江酒如今已经是女孩子了。
柔软,馨香,体弱多病,被人压在**亲一会儿就喘不过气,脸颊有不自然的殷红,好像自荆棘丛和烂泥地里长出的玫瑰,有种柔弱却坚韧的反差感。
虽然她能闻到江酒身上有讨厌的薰衣草香,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泛着潋滟水色的眸子,还有像果冻一样柔软又有弹性的嘴唇。
其实所有人都有种破坏欲,喜欢把美好的打碎,把纯洁的污染,把柔弱的摧毁……
桑落看着温声细语埋怨她的江酒,忽然觉得心里头有某种欲念被激活了,她开始忍不住想象如今的江酒被玷污的模样。
一定会……非常可爱吧?
她咽了口口水,然后几乎是颤抖着凑过去,把她抱到腿上,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再然后,桑落闭上眼,俯身,想再亲江酒。
可最后她的唇只落在了江酒手心。
“差不多得了。”
她听见她说。
“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老逮着一只羊薅啊,姐姐,你刚刚不是都亲过我了么怎么还想亲啊……难道抱着我睡了半天又接吻都没满足你?”
“我觉得多少有点可怕了哦。”
她说着,按住了桑落的脸,轻柔地把她推开。
桑落愣住,又忍不住笑起来,感慨说:
“好茶。”
江酒也笑,但却没说话,而是先解开了手上的围裙,然后慢条斯理地从桑落身上起来。
桑落坐在**看着她重新系好围裙,穿上小皮鞋,整理凌乱的衣服和散开的头发。
她突然这时候她好像应该抽支烟,只可惜她如今已经戒烟了。
所以她只能叹了口气,也爬起来换衣服,顺便感慨一声:
“到底是什么人把你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啊小江酒,明明以前的你还蛮可爱的……”
“我也不知道啊。”江酒笑眯眯地歪歪头回答,“可能也不是某个特定的人吧,而是很多人一起……你教会我怎么读懂别人的心,还有其他人教我怎么装无辜,怎么讨别人喜欢,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刻抽身离开。”
“我现在懂的可多了。”
“可你现在跟以前一样,还是不懂什么是爱。”
江酒坐在床边,桑落跪在江酒身后,揽住她的脖子,低头凑到她耳边说:
“懂的越多,你就越会丧失掉爱人的能力,就会越痛苦。”
“魔女都是爱的奴隶,现在看来好像你也不例外,不,仔细想想从很久之前开始你就是爱的奴隶了。”
“你知道么,江酒,我现在开始觉得你是天生的魔女了。”
江酒却只是垂眸,微笑着说:
“重要么?不重要,如果我是魔女也好,毕竟魔女有更漫长的寿命,这样我就可以更放心地去跟更多的美少女贴贴。”
“可淹死的永远都是会游泳的人啊,小江酒,你越研究这些东西就只会变得越虚无,然后愈发偏执,最后彻底疯狂。”
“我是静谧机关的执行官,也同样是刽子手——我目睹过不少因为爱而失控的魔女,她们中最疯癫的甚至想要毁灭世界。”
“魔女固然是被世界眷顾的精灵,但她们也并非是不可战胜的,至少在静谧机关本部中就封存着数件能够彻底抹杀魔女存在的一位数收容物,希望未来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因为爱失控了,要毁灭世界,静谧机关不得不选择抹除你这个不稳定因素。”
“……”
江酒沉默片刻,轻轻攥住执行官姐姐的手,说: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杀死我的那个人,是你。”
“……嗯。”
桑落答应着,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江酒的头。
“别人可能会觉得你很坏,你很渣,可在我心里小江酒你永远都是好孩子,所以,我也不希望未来会有那么一天。”
“还有。”
她忽然低下头,咬了咬江酒的耳垂,又低声说:
“离缄默魔女远点,她很危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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