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镌刻于身体灵魂最深处的刻印运作起来,江酒便如被魔女小姐操纵的提线木偶般以猛虎下山式跪在了吧台前。
“嘭。”
听声音就知道跪得的确很瓷实。
江酒瓷娃娃一样的小脸上瞬间涌起绯红的颜色,甚至于就连耳垂都变得通红。
“疼。”
她小声抗议。
“你还知道疼啊?”
魔女小姐咬牙切齿:
“要不是我把你从下城区及时拉出来,你恐怕早就老死在那片被无限加速的时空里了!”
然后她又余怒未消地拿出魔杖,一边用杖尖像敲木鱼一样敲江酒的脑袋一边骂:
“你把下城区折腾成那样,你是爽了,可你有考虑过后续的影响么?”
“静谧机关的计划被你打乱,无法以世界毁灭后留存的哀悯之尘作为报酬支付给请来销毁下城区的那位大魔女;被你引诱去拯救世界的傻小子成了神话里的幻想种,尘世巨蟒·耶梦加得,又坠入地狱化身承冠者……”
“还好那位大魔女似乎在世界毁灭的过程中观察到了感兴趣的东西没有继续追究,刚刚诞生的承冠者没有骚扰上城区,不然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场?”
江酒表情有些沮丧,小声说:
“别骂啦别骂啦,孩子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乱来了。”
“你还想有以后?”
魔女小姐露出危险的表情。
她晃了晃魔杖。
有光闪过,然后便有坚不可摧的束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江酒手腕脚腕上,让她看起来愈发可怜兮兮的。
只可惜魔女小姐这次大概真的是铁了心要惩罚江酒了,于是又冷声宣告道:
“你需要好好反省一段时间——从今天开始到过年这段时间你就别想从酒吧里出来了,乖乖接受被禁足的命运吧!”
可江酒却并未如魔女小姐所想象的那样抗议。
相反,她甚至欢快地点了点头,说:
“好啊好啊!”
“……?”
魔女小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江酒便一脸无辜地举起被拷住的手,然后对魔女小姐眨了眨眼,问:
“我做的事东窗事发,现在应该是被静谧机关通缉的状态吧,当然,不喜欢我的说不定还有人类阵营中一些极端讨厌异类存在的鹰派——这么想想,主人你要把我禁足的原因就值得深思了啊。”
她说着歪了歪头,又问:
“所以,禁足我的目的到底是惩罚,又或者保护呢?”
“我-亲-爱-的-主-人?”
她很勇,就像在被透边缘疯狂试探乃至于大鹏展翅的坏女人。
哦,不是像,应该说就是。
魔女小姐的嘴都差点给气歪了。
她从高脚凳上下来,俯身撩起江酒女仆裙的裙摆,咬着牙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不会透你啊?”
江酒便立马摇了摇头澄清:
“不对不对,我可没说是谁有色心没色胆不敢偷我呀。”
“可谁有色心没色胆我还不知道吗!”
魔女小姐说完突然反应了过来,于是彻底气得忍不住磨牙。
“你耍我!”
她冷声说。
江酒便微笑着歪了歪头,说:
“不不不,我可没针对你……我只是想说,在座的某位缄默魔女小姐,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小笨蛋。”
“……”
缄默魔女小姐没再继续愤怒下去。
人与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极度愤怒一整天——她会选择把幻想付诸行动。
她面无表情地来到江酒身前,伸出手来用一根手指勾住江酒脖子上的项圈,牵着她站起来,穿过大半个酒吧,进入魔法壁炉后的魔女之家中。
一路来到走廊尽头,推开房门,魔女小姐先进去了,然后又拽着江酒把她也带进去。
“过来!”
她命令。
“嘤嘤嘤。”
江酒卖萌。
“再求饶也没用,你彻底惹怒我了江酒……我命令你给我过来”
“好的呢,我的主人。”
……
于是,两位魔女便一直大战到了世界边缘,连大道都磨灭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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