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
“你……”
“我怎么啦我,无中生有的人身攻击才算骂人,陈述事实应该不算吧,难道说你其实很大方,愿意跟其他人一起分享我做我的翅膀?”
“我……”
“你又怎么啦你?哦,这样就又到了我最喜欢的苏联笑话环节了——人家是怎么说你坏话的?人家把你做过的事如实复述了一遍,对吧?”
“……”
“怎么又不说话啦?哦,看样子是准备动手了?可你手里还有几张牌呀我亲爱的主人?不会吧不会吧,你连触手都用过了不还是什么用都没有,又或者……”
“你该不会真生气了吧?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对我说,说江酒你别得意待会儿就没你好果汁吃,这就把你女仆头饰摘下来必须打你脸——所以呢,来呀,小莉莉丝,我倒想知道你还能给我整出点什么活。”
可忽然江酒说不出话了。
是权柄,魔女小姐动用了她的权柄把江酒禁言了。
所以甭管江酒再怎么张嘴闭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而魔女小姐便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接着冷冷俯视着江酒,骂:
“小嘴叭叭叭的倒挺能说,颠倒黑白是吧,偷换概念转移话题……江酒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些随便让你忽悠两句就找不着北的小女生?”
她说着,像敲木鱼一样咚咚地用魔杖往江酒头顶来了几下:
“心胸狭隘是吧?区区缄默魔女是吧?当着我的面跟前女友调情是吧?”
江酒如今这身体太过柔弱,对于痛觉的感知过于敏锐,所以没被敲两下就疼得眼泪汪汪,一副既可怜又无助且委屈的模样。
灵魂并不能完全操控身体,身体也并不能绝对主宰灵魂。
无论是身体激素,肌肉记忆,又或者生理本能都可以带给人相应的感受。
痛,甜,软,硬,又或者是……
某种快乐的感觉?
忽然福至心灵一样,魔女小姐……她懂了!
她懂该怎么收拾江酒了!
她握着魔杖,略微沉吟,在脑海中搜索命令权限,然后又用杖尖敲了敲江酒的头。
“触觉强化,神经强化,感官强化。”
魔女小姐低声说。
被她压在**的江酒表情忽然就微妙起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几乎是本能地拽住围裙的蝴蝶结想把它拉开。
痒。
无法言喻,难以描述,就像是被猫猫用尾巴尖不间断地扫过全身的肌肤,那感觉简直让她无法忍受——可那只不过是身上衣物的纤维与皮肤摩擦带来的触感而已。
接下来,还有更大的就要来了。
魔女小姐收起魔杖,冷哼一声,捋起袖子:
“我今天非得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于是两位魔女再度掀起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
……
有人前来酒吧喝酒。
是静谧机关的执行官桑落小姐。
不过正如上次一样,她是为了公务而来的——最近鸢尾花综合症传播的范围已经越来越大了,几乎已经从春城扩散到其他城市,虽然精神科的医学专家们已经在努力用科学的说法解释病理及其成因,但收效甚微,已经有越来越多民众陷入恐慌之中。
如此,即便静谧机关的记忆消除部门全天候加班加点地工作,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想要解决这次的危机……最终还是要确认那位白冠之王散播鸢尾花综合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她来到了酒吧,要赴江酒的约。
——因为江酒对她说她有关于白冠之王的关键线索。
可到了酒吧她才发现酒吧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好像没在营业。
她看着牌子挑了挑眉,掏出手机,给江酒发信息问:
“你人呢?酒吧今天没营业?”
然后她又想起什么,点开酒吧的官方微信群看了一眼。
果然。
昨天酒吧就没营业,今天也不营业,馋那口酒喝的客人们仿佛嗷嗷待哺的婴儿,排队复读问为什么不开门——可不管是老板又或者是被他们认定为老板娘的江酒都没出来回过信息。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桑落有些疑惑。
可这时候江酒忽然给她回信息了,她便退出群聊去看。
“她让你直接进来。”
“……”
执行官小姐盯着这条信息看了会儿,莫名开始浮想联翩。
她?
那就说明手机现在不在江酒身上,那会在谁手里呢?
大概率是那位缄默魔女吧。
可江酒的手机为什么又会落在缄默魔女手中,而且是她来回的信息呢?
这下就有意思了。
桑落微笑着想,收起手机,抬手推开了酒吧门。
果然,虽然挂着暂不营业的牌子但门没锁,所以就算没人来开门她也能进去。
进去之后桑落便看到了坐在卡座小沙发上的江酒。
她对此微有疑惑——因为她平时见到江酒的时候江酒总是优雅而潇洒地站在吧台里,为所有前来喝酒的客人奉上最周到礼貌的问候。
可如今她怎么……怎么这么拉了?
但桑落还是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顺便跟江酒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