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太高估我了?以我这小胳膊小腿,我这魔法造诣和权柄的开发程度就想欺负莉莉丝?”
“她可是我的主人,手里掌握着能随意驱使我的权柄呢,平时只有她欺负我从来都没我欺负她——喜欢惩罚我,让我头顶长出猫耳,嗓子喊哑腿软得站不起来,这些可都是实话。”
“……”
大魔女沉默片刻。
祂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江酒,但江酒的话听起来可信度似乎……挺大的?
毕竟确实有种正在流传的说法表明江酒是那位缄默魔女的小宠物,而且这说法的真实性相当高,因为有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魔女愿意为其作证。
所以单纯是祂想太多了?
事实上小羊羔的性格虽然恶劣了点,但还是在被缄默魔女当成玩具肆意欺负?
“……”
大魔女默默捂住了脸。
这可太刺激啦。
想一想,平时既坏又可恶的小魔女面对自家主人时被迫要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但即便这样也不够,她还要欺负,被缄默魔女肆意妄为……为所欲为。
有时候被欺负急眼了,她可能会叭叭叭地张开抹了蜜的小嘴跟缄默魔女申请互动,而那时缄默魔女可能会怎么对付她呢?
缄默魔女会动用权柄,让这小家伙说不出话来,再一边欣赏她屈辱不甘的表情一边把她连皮带骨地吃掉,尽情享受她带来的愉悦。
大脑在颤抖!
祂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一定会很有意思,同时又随之产生了微妙的念头。
——既然总有人会成为小羊羔的主人,那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是祂呢?
就像昔日年幼的项羽指着秦始皇的车架说彼可取而代之一样,大魔女忽然就觉得缄默魔女宁有种乎?
祂上祂也行!
但这样的想法却只维持了短短一瞬,很快就消散如烟。
毕竟对手是那位缄默魔女啊。
即便是在所有大魔女中也算极为特殊……原本甚至是色彩魔女序列核心的那位大人。
她对魔女们而言就像是耶路撒冷之于西方一般。
所以想想就好了,千万不要认真。
大魔女沉默片刻,忍不住感慨:
“这么说来,你跟你家主人的关系还真好啊。”
“或许吧,”
江酒不置可否地回答。
她似乎很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看着甚至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表情都微微灰暗下来。
“毕竟……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关系不管有多好,终究是会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的。”
“谎言?”
大魔女忽然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
祂眯起眼来,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
“什么谎言?”
“没什么,”小羊羔轻声说,“就是感觉莉莉丝她好像一直都在瞒着我什么。”
“啊?”
“直觉嘛,当然也有逻辑推理分析的成分,总之心里就有个疙瘩。”
小羊羔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低下头,垂眸小声说:
“我那么喜欢她,结果她居然瞒着我很重要的事……感觉好像有点不值,可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好像当然就只能选择原谅她。”
她轻轻抓住了大魔女的衣襟,不自觉地在祂胸口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然后小声抱怨:
“谁让我喜欢她呢,我的我的,都是我的问题,她不跟我说到底瞒着我什么,一定也有苦衷吧,我作为她的小宠物应该学会为站在她的角度思考,为她分忧解难,就算……委屈一点也是很正常的事对吧?”
小羊羔似乎是在向大魔女征询意见。
可其实她的心底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狗勾一样,她率先想到的并不是莉莉丝哪里对不起她,而是她哪里做错了对不起莉莉丝。
情绪低落,眉毛都耷拉了下来,委委屈屈的却又在主动为莉莉丝开脱。
这样看起来就懂事得很让人心疼了。
“……”
大魔女沉默起来。
祂忽然觉得有些难过,但又有种莫名的庆幸感——因为祂察觉到了小羊羔和缄默魔女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铁板一块,相反,小羊羔既然会因为缄默魔女的隐瞒而难过,就说明有机可乘!
可这样是不是会有些太卑鄙了?
趁人不备乘虚而入,从纯爱战神转职成牛头人酋长,花开雷霆崖什么的,听起来好像是挺过分。
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正是因为缄默魔女不珍惜小羊羔,小羊羔才主动投入了祂的怀抱,所以就算祂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责任,缄默魔女难道就没百分之一的问题吗?
这不叫牛头人!
这叫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大魔女如此安慰自己,便强行心安理得起来,迟疑了一下,轻轻抱住小羊羔。
祂把下巴当在小羊羔头顶,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
“乖,没事的……你有我呢。”
只是心情奇妙。
有种……触犯禁忌的难言喜悦?
祂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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