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拉被阿比斯这唐突的一句生日祝福说得有点头晕。
怎么回事?这位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子从戒备森严的教廷圣骑士手中把自己带走,然后飞到这么远的地方,让自己跟她独处,就是为了说一声生日快乐?
阿比斯手中抱着的花束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这些花似乎不是活的,而是经过魔药处理将开放形态固化下来的高档货色,一般只有达官贵人的家里才买得起这种永远不会凋零,能够持久散发出香味的好东西。
这一束花几乎涵盖了大陆的所有有名的花卉品种,从东帝国随处可见的野花,到西帝国悬崖上数十年一开放的名贵花朵应有尽有。这简简单单的一束花,何止是珍贵,简直是价值连城。
“这个是……给我的吗?”芙萝拉大睁着眼睛,弱弱地指着阿比斯所抱的鲜花。饱读诗书,知识丰富的她当然知道这束花有多么难得。
“当然。”阿比斯从花束侧面把脸探出来,用他一成不变的平静表情面对芙萝拉,“这束花就是送给你的,而且也不会送给其他人,这是你的专属生日礼物。因为你的名字是芙萝拉,是花的意思,所以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谢谢……”芙萝拉脸上的表情依然有些茫然,但她还是伸出手,从阿比斯的怀中将那束花接了过来,轻轻地抱在自己怀里,贪婪地用鼻子嗅了嗅花儿的自然芳香。
是的,阿比斯刚刚用一具傀儡来揭露马提尔伯爵和福睿斯枢机之间的肮脏勾当,并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这是一场梦境,就算阿比斯冲上去把他们两个给揍一顿,扔进监狱里面,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历史,他只是用这个方法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并且让芙萝拉知道,他和她一样痛恨这种假公济私的小人。
“还满意吗?”阿比斯坐在她身边,问道。
“啊……很满意,但是,其实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你的生日是昨天,昨天也没有人对你说生日快乐,对吧?你昨天就在忙着在其他城市演讲了。”阿比斯说道,“你的生日是六月八日,今天已经是六月九日,晚了一天。按照古老的教条,圣女不能过世俗的生日,所以教廷并没有对外宣布,你也没有相应的生日庆典,知道你生日的人只有教皇冕下和少部分能接触到教廷核心档案的人,对吧?”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途径,你不用深究那么多。”阿比斯摇摇头,“我的任务,就是来让你开心的。”
“可您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开心。”芙萝拉因为刚才的那束花,现在没有那么害怕阿比斯了,反倒是阿比斯坐在她身边的感觉让她莫名地很安心,“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没有心事。”阿比斯冷着脸转向芙萝拉,“我只是没有感情。”
“您没有感情吗?”芙萝拉有些意外,“那您是为什么要来为我庆祝生日呢?是有人请您来的吗?”
“没有人请我,我来是因为我想让你开心,我知道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阿比斯认真地回答道,“我知道,你当圣女是很辛苦的。你现在在为了教皇冕下的教育事业奔波劳累,但是阻力很大,有很多人不同意教皇的做法。我知道你现在有多累,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