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有兄弟姐妹吗,跟父母的关系怎么样?”博瑟思当然没有意识到蕾贝卡的异状,他在那边翻找着书架,不断地问道。
“我是独生女,父母对我都非常好,不过他们两个人都去世了。”蕾贝卡依然是脱口而出。
“哦?这样吗?那你活得一定很自立了。”博瑟思饶有兴致,他还在不停地向蕾贝卡提问题,“那么,讲一讲你很小的时候的事情吧,像你这样聪明的姑娘一定能记得很久以前的事情的,对吧?”
“我很小的时候就展露出了很高的炼金术天赋,三岁的时候曾因喝魔药中毒,但自己迅速配制了解药,大家都说我是个神童。不管是什么药材,我都能学一次就记住它的性质、功效,做过实验之后就可以记住它跟其他药材产生的反应,甚至举一反三。”蕾贝卡也不停地说着,“因此,我没花多久就掌握了炼金术的所有知识……”
说到这里,蕾贝卡突然发现了另外一丝不对劲。
蕾贝卡可不是个对谁都能敞开心扉的人,尤其是对陌生人。她本不该对这个仅仅见过一面的老头子说这么多话,可现在,她不仅像对朋友一样把自己过去的事情全盘托出,甚至还包括自己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秘密?
她这些故事,如果让博瑟思听去,岂不是很快就会发现她就是那个历史上的蕾贝卡?
果不其然,博瑟思听蕾贝卡讲了这些之后,马上从书架后面把脸再次探了出来:“哦?你的故事果然有趣,那么,能再给我讲一点吗?”
不对劲!
蕾贝卡陡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并不是因为疏忽大意才把自己的事情就这么告诉了这个老头,而是她的精神被-操纵了!现在的她正如喝了她的吐真药水的囚徒一样,会忠厚老实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
这怎么可能?蕾贝卡早就从阿比斯那里听过亡灵的一些特殊性质,这其中自然就包括亡灵,尤其是高阶亡灵,对幻术有着接近无限的抗性,幻术学派的法师在面对高阶亡灵的时候犹如废柴。按理来说,除了在法术地位上作为主人的阿比斯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操纵蕾贝卡的精神。
可这个老头做到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嗯……我想听什么呢……”博瑟思此时的样子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他的表情不再慈祥,眼中流淌着痴狂的光芒,如同看着一件物品一样看着蕾贝卡,“啊……对了,给我讲讲,你三岁的时候配制解药的那件事吧,要尽可能地详细,我要把它记载在我的笔记里面。”
他也不再翻找书架上的书,而是从那里走了出来,奔着蕾贝卡过来,手里面还拎着一张小凳子。他似乎极为熟悉这个流程,把凳子放在桌前,然后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刚刚被他收拾起来的那个笔记本,用蘸水笔在墨水瓶里面蘸了两下,然后看着蕾贝卡。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