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没想到路希会这么干脆地做出回答，刚刚还在推销做龙的好处的提亚马特不禁一愣：
“为、为什么？”
“这个能力虽然看上去强大，但其本质与我现在掌握的能力有很多重合的地方。”
路希摊了摊手：
“因为我基本不会被打到，所以抗性和防御力对我来说等于没有。而力量与爆发力，我在经过一些准备后同样不逊色于技能中所描述的范畴。”
“……”
定定地注视了路希几秒，提亚马特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语调中带着一丝意义不明的味道：
“仅仅为此？除却你所提及的之外，做龙还有很多其他的好处的哦？”
“仅仅为此。”
路希坦然一笑，同样饱含深意地注视着提亚马特的双眸：
“而且，提亚马特你一直叫我【人之子】，这背后就没有什么原因么？”
“【……】”
提亚马特的眸子明灭闪动几下，而路希也毫不退让地与之注视着，一人一龙之间就陷入了这样明明体型相差巨大、但气场却相差无几的沉默对视中。
“……不愧是人之子呀。”
过了许久，提亚马特才既像感慨，又像认输一般地叹了口气：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能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着自己的本心，不管面对何种**，眼神都能如此清澈——明明平时是那样一个悠哉悠哉、看上去随波逐流地生活的人来着。”
“帝都的梅菲斯先生也这样评价过我，可能是因为能力的关系，我对【自我】和【生活】的思考比较多吧。”
路希落落大方地接受了提亚马特隐藏在疑问下的惊叹，之后又佯装无奈地挠挠头发：
“当人类当久了，突然让我做龙也挺为难的不是吗。”
“……不，以【提亚马特】之名，我敬佩并祝福你的【自我】。”
不知想到了什么，提亚马特原本明亮威严的龙眸突然黯淡了几分：
“不要因为其他人的裁判就擅自认定自己的存在，衷心希望你能坚守这份珍贵的心态，直到繁星陨落，直到人智泯灭，直到痛苦消亡……直到【永远】。”
大姐姐这是突然怎么了？
本想趁此机会询问一下有关【光辉时代】线索的路希见此情景，颇为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还有其他的技能吗？不要这种太强的，稍微弱一点也可以。”
看出了路希的心思，提亚马特微微一笑，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积极一些：
“嗯，那就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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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希，起床啦~”
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