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赶到现场才发现,事情并非像他们所想的那样,而是几个警察模样的男人,正在当街拘捕一个年轻男性,旁边还有一个跌坐在地的老妇人在不停的哭泣,两只手使劲儿的拉扯着年轻男子的裤腿,似乎是不想让警察将其带走。
这时,安迪听到旁边有两个老头在小声谈论着些什么,于是好奇的凑过去旁听起来。
“真是造孽啊!老温丽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怎么抽丁又落到他们家头上了。”
“还能为什么?没交孝敬呗!我有个表亲家的侄子就在局子里面当差,之前听他说过这里面的行情。上头给他们下面每个辖区派征兵名额,他们就拿着文件挨家挨户的去收钱,给不起和给少的,就都得被强征去当兵。老温丽家哪有钱啊,她家里儿子又多,警察可不次次都找他们嘛。”
“可之前儿子再多,现在也剩这一个了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温丽的大儿子,当初还是自愿报名去的陆战队,人上边说的好好的,家里有自愿参军的,去一个可以留一个,结果现在又突然变卦了,真是……”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但却无人敢上前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警察将年轻人押上车带走,留下老妇人发出绝望的哭嚎。
几个小孩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一时间都目瞪口呆,成长在温室中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安迪哥哥,他们为什么要带走那个人?”
“对啊,刚才那个小哥哥看上去不像坏人啊!”
“那是警察在抓人去当兵,我邻居家的哥哥就是这样被强行带走的。我爸爸妈妈说,幸好我是女孩子。”
几个孩子在现场驻足观望了片刻,本想上前安慰一下那位伤心的老妇人,但早有周围的邻居上前搀扶,而且他们也完全不认识对方,贸然过去说不定会有些尴尬,最后只能默默的离开。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几个人虽然依旧在逛街游玩,但兴致明显比最开始的时候要弱了许多。
这时威尔玛提议,想带三人去自己的学校看看。她念书的学校原本是平民小学,没什么好老师,上课也不教多少东西,跟放羊学校差不多,但自从两年前,一个叫工农联盟的组织开始资助学校,情况很快就有了很大的好转。
威尔玛虽然很爱玩,但也同样热爱学习,而且她很喜欢自己的老师,希望将来有一天可以成为像他一样博学多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