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火冷冷地笑了笑,哼了一声。
天元宗此次一共派出九名长老,此刻那其中的一名名为丘迟的长老突然向金木火正色道:“正如空长老所说,这次只是误会,还望金宗主不要比我们这些晚辈后进计较,但如果金宗主一定要计较,我们八名长老是绝对不怕死的,如果我们八人组成阵法之势向金宗主讨教,那么金宗主你是无虞的,但是这风城的人,可是难免遭殃,这并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再说,我们此次前来乌龙山,并非是因为九阳殿覆没那点小事,更非是因为风家的事情,这点还请金宗主三思。”
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平,不卑不亢,示之以诚而又不失强势。
经过对远祖玉碑的一次从头到尾的操控,风清玄已经对远祖玉碑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上次如果能够在甘程等人深入禁制作用范围之内再瞬间启动禁制,那么敌手无论人再多,都必定全军覆没,可以说,这底牌,让风清玄在处理很多事情上已经底气十足,虽然自己这一方有着玄境强者金木火,但对方也是有着十数名玄境高手,胜败生死之数,难以预料,而此时,各方势力尚未明朗,若贸然启动玉碑禁制,那么很可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得利的是隐藏在暗中的势力。
风清玄向金木火劝道:“金宗主,此时我们应当静观局势之变,现在不宜将事情向复杂的方面发展。”
金木火略一沉思,也明白了风清玄话中的意思,当下大笑一声,道:“客不压主,说来我也是这风城之客,这风城之主既然发话,那我就放了,但是你们这些天元宗的长老,我可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空南雪此刻听金木火的口气有了放自己一马的意思,当下心中窃喜,就在金木火放手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劲气传来,将自己的经脉震的紊乱,甚至错乱,当下五脏翻腾,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玄境武者,经脉并非是武境阶段的血之脉络,而是能够吸纳以及进行灵气运行的灵之脉络,此时空南雪经脉遭受重创,三五年内是难以恢复的,也就是说,在三五年内,空南雪将无法正常吸纳天地灵气,更谈不上与人战斗了。
金木火冷冷道:“这就是给你的一点教训。”
空南雪本以为金木火方才是放过自己,没有想到,被这样摆了一道,心中愤恨,但碍于金木火的强大实力,也只能隐忍不发。既然空南雪已经身受重伤,那么在此已经没有什么作用,当下变向天元宗诸长老告别,向龙州王城方向而去。
金木火的这一手震慑还是相当有效果的,当下那些天元宗的人马便是很快退去了。
这天元宗势力的插入,似乎并没有将局势推向一触即发的地步,一连十数天,乌龙山依然是看起来非常平静,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大事情将要发生。
而风清玄则是不惜重金,雇佣更多的人进行风城的扩建与完善,完全是日夜不停,大概在将近一个月之后,风城已经初具规模,虽然说这风城放到龙州,那就是一般家族的府宅,然而在这乌龙镇甚至是九阳城,应该说是很大的规模,当然,这风城完全是依据防守的原则而建的。
当日的天元宗人马退去之后,便到了乌龙镇的临镇昆吾镇驻扎,那空南雪回到天元宗,将金木火插手乌龙山的事情禀告给天元宗宗主之后,天元宗宗主便派遣天机堂堂主皇甫化赶赴九阳城主持局面。
与风云宗有七位宗主不同的是,天元宗只有一位宗主,天元宗宗主复姓公良,名霸天,这公良霸天据说实力极其强横,在龙州可以说是巅峰强者之一,加上数百年来,在龙州,天元宗的势力越来越大,那公良霸天的胃口也是越来越大。
天元宗一共有着十八堂主,每一堂主的实力也是相当强横,甚至有些堂主并不亚于金木火的实力,从强者的数量上看,天元宗是稳压风云宗一头的,只是这宗派势力,实力的衡量与比较并不能只看强者这一方面,还有隐秘的阵法、秘籍、丹药这类因素。
天机堂堂主皇甫化对于长老丘迟将天元宗人马迁到昆吾镇的做法相当不满,议事内厅,皇甫化寒目扫视众长老,厉声道:“在龙州,我们天元宗已经是第一势力,这第一势力为何到了这小地方,居然被人气势给压住了?这样一来,我们天元宗的脸面何存?”
此言一出,诸长老顿时面如寒霜,众人也知道皇甫化素来蛮横,丝毫没有什么情面可讲,当下也是心中畏惧,都是不敢出声。
良久,长老丘迟道:“皇甫堂主,当时并非我等愿意退缩,只是那空南雪长老被金木火制住,我们是为空南雪的性命担忧,因此这才退了一步!”
皇甫化哼了一声,咆哮道:“那空南雪不过是一长老,死了对我天元宗有什么影响?退一步?这哪里是退一步,这都退了快一百里了!如此之远的距离,我天元宗人马如何掌控乌龙山的最新情况?”
此言一出,众人长老心中发寒,这皇甫化的坦诚让众人长老意识到,这皇甫化不仅仅是蛮横,而且是极为无情之人,当下都是心中忐忑不安。
那长老丘迟虽然说实力比天元宗诸位堂主低上一筹,但是从辈分上上讲,却是要比很多堂主要高,因此虽然这皇甫化盛气凌人,但是丘迟并不想其他长老一样噤若寒蝉。
那皇甫化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我有一远亲子弟,名叫皇甫云,据你们的调查,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