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幢小院子前,闻着气味,巧儿是进了这院子,估计就睡在这院子里,刚进院门,突地一个声音响起:“这位朋友,鬼鬼祟祟的寅夜而来,不知有何见教。”正是乔慧的声音。
陈七星心中一凝,闻声抬头,左侧屋顶上,一个人亭亭而立,正是乔慧,不过换了紧身劲装,勾勒得身材曲线玲珑,身后站着丫头杏儿,杏儿也会魄术,估计也修成了一个魄。
乔慧现身的同时,四面都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虽未现身,却隐隐形成合围,陈七星大吃一惊,暗暗叫苦。
这会儿再说进房给巧儿喂什么七尾螺那就是笑话了,当然,若硬要取巧儿性命,不管不顾穿窗而进,那也不是做不到,可不顾一切去杀一个傻丫头,这也太惹人生疑了,而且陈七星并不想杀了巧儿,看来只有先退走,以后再说。
打定主意,陈七星也不答乔慧的话,以魄带形,倏地一下就从右侧院墙翻了出去,他能听出这边也伏得有人,但呼吸略滞重,估计魄力有限,闯出去要容易些。
刚翻出院墙,眼前魄光一现,光中现出一物,身材庞大,丑陋至极,嘴一张,半尺长的大门牙惊心动魄,竟是一头河马。
河马魄的主人站在十余丈外,也是一条矮胖粗壮的汉子,陈七星扫了一眼慌忙错开眼神,莫说河马丑,这位爷也实在不漂亮,但丑有丑能啊,那河马一声吼,撒蹄子奔过来,那声势,极为惊人,邱新禾的野牛魄与之相较,气势上似乎还要略逊一筹。
“难怪他呼吸粗重,原来是这么个东西。”判断错误,陈七星暗叫糟糕,血环幻成山茶花发出去,也成一个环,桃花茶花无所谓,修这种魄的人很多,不可能根据一个茶花魄就把他认出来的。
一朵茶花幻成花环,几乎是还回血环的本象了,倏一下箍住河马脖子,尽全力一箍,不出陈七星所料,河马这种东西,体形巨大,魄力也强,一箍之力,河马只是狂吼一声,不但不退,反加劲冲了过来。
如果三环齐出,陈七星估计能把河马箍住,甚至两环也许都可以,一个环确实差了点儿,可问题现在不是三环齐出慢慢打的时候,四面是敌人呢,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神意一转,箍着河马脖子的花环往斜里一带,带着河马斜斜往左冲去,正撞在围墙上,轰的一下,倒了半边围墙,陈七星自己却毕直往那矮胖汉子身前冲去,矮胖汉子还有一个魄,是一株老柚子树,树上还挂着十多个黄橙橙的柚子,陈七星环在身前,往前一砸,矮胖汉子的柚子树枝丫舞动,拦住陈七星花环,莫看是花环,藏着血环的力量,这一下砸得柚子树哗哗乱响,断了不少枝丫,可把那矮胖汉子吓了一跳大的,一个花环,魄力如此之强,也太惊人了。
如果陈七星有心,连砸三环的话,绝对可以砸开矮胖汉子的柚子树防护,不过陈七星没有打架的心思,一环引开河马一环砸住柚子树,身子前冲,倏一下就从矮胖汉子身侧穿了过去。
乔慧在屋顶观战,这矮胖汉子姓凌名震,在她手下的护卫中,虽不是第一高手,也能排进前三,在她想来,陈七星要想冲开凌震的拦截,即便不说完全没可能,至少也绝不会太容易,结果陈七星两个花环放出,一环引一环砸,竟弄得凌震手忙脚乱,轻轻松松就冲了过去,一时大是惊奇,尤其陈七星明显只一个魄,怎么可能这么强?她本不想出手,这会儿到是忍不住了,叫一声:“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想走,阁下也太没礼貌了吧。”
飞身追出,人在半空,两道魄光飞了出去,一道魄光在上,光中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鹦鹉,一道魄光在下,却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哈巴狗儿。
她是斜里截出,陈七星还在她前面,但那两道魄光太快,陈七星不能不拦一下,一个花环在上拦住鹦鹉,一个花环在下拦住哈巴狗儿,同时斜眼瞟了一下,却就吓一大跳,乔慧虽然只放出两个魄,脑后却有四道魄光,她小小年纪,居然是一位四魄降真师,简直不可思议之极。
“莫非她还在娘胎里就开始习练魄术了?射日候亨大名千年,盛名之下,果无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