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万花在手,我却只为你一个人执着。
这种想法,他不能明白的说出来,却是潜藏在骨头深处。
“我……我真的没有中毒的,真的,不骗你。”这个时候若直接拒绝,卫小玉一定会难堪,他只能这么说。
“真的?”
“真的。”
“大哥,你真好。”卫小玉走上一步,双手箍上陈七星脖子,她尖挺的**压在陈七星胸膛上,能感觉到那种惊人的弹力和结实的质感,陈七星一时只觉全身发热。
卫小玉将头依在陈七星肩膀上,轻轻的叹了口气:“大哥,你可别骗我。”
“不会的,我……”
他话没说完,卫小玉突地抬头,红唇飞快的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到门口,却咯咯笑了起来,笑声远去,便如洒在夜风中的银铃。
抚着嘴唇,陈七星一时可就傻了。
照着陈七星的办法,卫小玉秘密开始布置,第三天,突然对外宣布,处死唐之响和聂白涛,唐之响亲口招供,他是内奸,卫采父子的死,就是他与聂白涛内外勾结下的手,不过他们没有抵抗,所以留他们全尸,每人给了一杯毒酒。
卫小玉为示大度,还给唐之响聂白涛设了灵堂,唐之响在红旗堂威信极重,有不少人哭灵,也有闹事的,但不多,灵堂周围警戒严密,没有人能把事情闹大,聂白涛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几个随从,随从哭骂一气,载了聂白涛尸体回去,聂白涛来之前就严厉叮嘱家人下属不许对铁旗门寻仇,十多天后传来消息,盐帮立了聂白涛的儿子为帮主,却没有大举兴师来报复,只是盐路再不走朝阳湖,算是和铁旗门划清界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盐帮不来报复,铁旗门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几天后唐之响下葬,事情似乎就这么了了。
凝着心神的,只有卫小玉和陈七星,眨眼一个多月过去,全无动静,卫小玉不免有点儿心急,但另一件事却让又她欢喜不禁,四十九天大限过去,陈七星果然一点事没有。
这一夜,卫小玉整夜和陈七星在一起,太阳出来,卫小玉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陈七星,号淘大哭。
陈七星犹豫了一下,缓缓揽住她腰,他理解她的感受,自己心里却在苦笑。这些日子,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卫小玉对他与日俱增的好感,少女的痴恋,恰如早春的橘子花,清新而让人迷醉,可他却不能接受,心中有一座山,高崖之上只开着一朵花,她上不了山,更不是那山崖上的花。
如果不是隐藏的凶手没有找出来,陈七星早就离开了,多呆一日,卫小玉对他的感情就增一分,他心中的负疚感也更重一分,有时候他想说出来,可是要怎么说呢,又不能说,即便想撒个谎,可面对卫小玉火辣辣的眼睛,他也开不了口,他知道,现在的卫小玉其实非常脆弱,在卫小玉心里,完全把他当成了支柱和依靠,如果柱子突然抽掉,她未必承受得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虽然隐藏的凶手一直没出现,卫小玉却一天天的开心起来,她本秀美,此时更是容光焕发,便如雨后新荷,那种娇艳,让人不敢逼视。
陈七星的心却一天天的痛起来,他不知道关莹莹他们怎么样了,他也不敢打听,又没法离开,虽然卫小玉娇美如花,且日甚一日的痴缠着他,他却如坐针毡,只不过他脸上涂了药物,不太看得出表情变化,他又小心在意,卫小玉没有察觉而已。
但这一天终于来了,卫小玉突然接到一封密信:想知道杀你父兄的真正凶手吗?来黑鱼岛,若担心,可带孤绝子来,但不可再有第三人。随信附了一个荷包。
“这是爹爹的荷包,还是我亲自绣的。”卫小玉身子颤抖:“是他们,就是他们。”
“真凶终于忍不住了。”
“是,大哥猜得没错,他们果然另有目地,目地没达到,忍不住了。”她转头看向陈七星,激动的叫:“大哥。”
“我陪你去。”陈七星点头。
第二天不等天亮,陈七星陪卫小玉离了总堂,黑鱼岛在朝阳湖西北,离铁旗门总堂有一百多里水面,两人驾了一条小船,陈七星不会划船,卫小玉会,她穿了紧身劲装,划船的姿势非常优美,但陈七星这会儿也没心思欣赏,他惟一想的是,抓住凶手,然后赶快离开,可想到离开后卫小玉悲痛的样子,他又心里难过,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有时候中夜难眠,他也想过,就娶了卫小玉,然后生一堆儿女,有妻有儿有女,他再不是孤绝一个,然而一想到关莹莹,心里却又针扎似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