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医束手,我师弟都没进京,京中有名医吗?小师弟,你去看看。”这话牛气啊,陈七星听了哭笑不得,顺口便也接上一句:“好的,我要不行,师姐再上。”
“哈哈。”关山越在边上,差点笑岔了气,关莹莹又气又笑,扬手做势:“我抽你信不信。”
“信,信。”陈七星飞步溜开,这个真信。
这些病人得的怪病,名为锁喉病,就是喉咙起泡,然后溃烂,吃不得东西喝不得水,三五天之内就死了,京城中郎中都不知这病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有说火的,虚火实火,左补右泄,有说毒,火毒寒毒,驱寒散火,都不起作用,陈七星一看,却就明白了,不是他医术有多高啊,只是云素娘医书上有记载,而且这病治起来还极容易,就挖一条蚯蚓,捣碎了,以毛笔沾了蚯蚓血涂在喉头上,一夜就好。
“我就说我师弟不进京,京中无名医吧。”一听说陈七星真的能治,关莹莹可就跳了起来。
这一路见到的病人不少,陈七星真能治,这可是大功德,关山越当即跟祝五福去说,他和陈七星几个要先留下来治病,祝五福一听皱眉,纪元的病治不好,其他人的病到偏是能治,但也不好阻止,只得和纪元一行先进城去了,留下关山越几个。
蚯蚓这东西,不可怕,但若说送到嘴巴里,一般人都会觉得呕心,因此陈七星不说方子,也不要关莹莹帮手,自己到一处河滩处,一家伙挖了数百条蚯蚓,罐子装了,以魄力压得稀碎,便蚯蚓它娘也认不出来了,这才拿回来,关莹莹一闻,差点呕出来:“这什么药啊,这么大股怪味儿。”
关山越瞪她一眼:“要学医,怎能怕这怕那。”分了一些蚯蚓血,帮着给病人涂抹。
听说锁喉病能治,而且不要钱,所有病人,信的不信的,全都张开嘴给涂了一圈,当即就有人说有效,凉爽爽的,喉咙立马就舒服了好些,那些押送的官兵听说真的有效,也不再赶着人走了,反到是通知前面的回来治病,这一下病人更多,不过治病的方法简单,陈七星只管挖蚯蚓做药,涂抹的事交给关山越和几个家丁武士去做,帮忙的多了,到也快捷,这一天便治了千多人,而到第二天早上,第一批涂抹蚯蚓血的病人就好了大半,这一下奔走相告,魄京轰动,偏偏关莹莹那句话还传了出去,这下热闹了,合城相传:小陈郎中进京,技压京城名医。其他郎中能治的病,小陈郎中都能治,小陈郎中治不好的病,那就谁也治不好。
陈七星听了,满头大汗,云素娘的金针问魄之术在诊病上确有独到之处,但说能压过天下名医,那还是不可能的,何况陈七星还只是照着云素娘留下的医书学的,连云素娘一半的水平都不到,力压京师名医,这帽子实在太大了,他真个戴不起,但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陈七星人没进魄京城,小陈郎中的名头却已响遍京师,甚至祝五福也沾了陈七星的光,否则他堂堂宗师进京,却还真没几个人知道,祝五福很有点儿哭笑不得了。
纪元脸上巴掌大,出手气魄也大,直接送了祝五福一座大宅子,做为松涛宗在京中的基业,这宅子虽然比松涛城中的宅子略小,住个一两千人也是哈欠都不打一个,不但是宅子,连丫头仆役家俱古玩一体奉送,祝五福满意到极点,只不过碍着纪元脸上一个巴掌印没好,否则真说不定就要亲口许婚,将关莹莹嫁给纪元了。
大体安置下来后,吉庆公主又亲自接见,本来纪元的意思,只引见祝五福和关山越关莹莹父女,但陈七星小陈郎中的名头突然炸响,知道陈七星还是祝五福徒孙,吉庆公主大是好奇,也让陈七星进见。
纪元从来没把陈七星当做竟争对手的,只当他是根有些碍眼的狗尾巴草,见就见吧,无可无不可。
陈七星也是无可无不可,跟在关莹莹屁股后面进见,公主府那种气派排场就不必说了,偷瞟了一眼吉庆公主,到略有两分讶异,吉庆公主容貌中上,姿容大方,端庄华贵,就是显得太年轻了些,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撑死不会超过三十岁,可纪元也二十四五了啊,他却不知,吉庆公主十四岁生了纪元,今年确实还不到四十,养尊处优,保养得体,看上去年轻个十来岁,也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