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莹莹还不想走,还想到牢里跑一趟,说说这个好消息,安慰一下陈七星,陈七星忙就劝住,只说这会儿不可激怒官府,以免对陈七星不利,关莹莹到再一次听了他劝,带了荷叶悄悄回去了。
陈七星一时到是无处可去,再回牢里坐着等着朝庭来审?可惜他现在受了幻日血帝很大的影响,幻日血帝在任何时候都要掌握主动权,绝不肯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他当然不可能回去,便找了家客栈,先住下来。
在牢里就一日没吃饭,这会儿又忙了大半天,还真是饿了,叫了几个菜,慢慢吃着,边吃边想事情,首先就想到了关莹莹。
“莹莹回去,肯定发现血烈鸟少了一只,只怕要急得跳脚,而且最迟明天肯定会去牢里一趟,自己去不了至少也会让荷叶去,不见了人只怕就会闹起来,还是得告诉她。”又想:“莫名其妙有人害我,也不知会不会打师姐的主意,血烈鸟的真实用途也告诉她,我没法时时在她身边守着,万一有事,先把鸟放出来,血影害不了人,还杀不了人了?”
关莹莹这边理出个头绪,他又想起了先前的一个漏洞,当时只说药箱子是在进通察司后才离开自己身边,这时细细一想,在老亲王家,进内间卧室诊病的时候,其实药箱子就放在了外间,虽然外间有丫环仆役,可那污陷他的内管事还是有办法把珠子放进药箱子里去的,而且较之事后收买衙役,那内管事放珠子的可能性更大。
“那姓洪的为什么要污陷我呢,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啊?”陈七星在牢中就知道了,污陷他的内管事叫洪江,事后给发现虽然老实招供,可趁个空档居然又逃走了。
想不清楚,暂时就不想,拿定主意,晚上去老亲王府跑一趟,当日没留心注意洪江的体味,再去找着洪江旧物闻一下,然后寻踪觅迹找下去,只要洪江不死,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捉到他,到时自然一问就明白。
客栈里的客人也在议论今天的事,口碑一边倒,都说陈七星是冤枉的,而且都给今天的事刺激了,几乎众口一辞,若是官府查不明白,还要冤杀陈七星,大家伙就再去闹去。
“嘿嘿,难怪官府最怕刁民,这事儿有瘾啊,让步不得。”陈七星暗笑。
到晚间,先摸到关莹莹处,鸟笼子果然挂回了房里,不过另一只血烈鸟还没回来,血影估计一直呆在泽郡一带,因为陈七星先前说隐伏在铁旗门中啊,他们自然要在最近的地方等待召唤了,魄京到泽郡,血烈鸟飞得再快,也不是一两天回得来的。
关莹莹和荷叶在说话,也是说的白天的事,叽叽呱呱的,还有水声,可能荷叶在服侍她洗澡,陈七星到也没敢再去偷看,趁着机会把早写好的条子放进了鸟笼子里,三个意思,一是他自己给一个朋友救走了,只是暂时不方便露面,不要担心,冤屈一伸自然会回来。二是血烈鸟过几天也会回来,还是挂窗子下好了,免得血烈鸟回来进不了屋,三是血烈鸟其实是一个神秘人送的,遇到危险,放一只鸟出去就行,不管白天黑夜。
为什么不管白天黑夜呢,这和血烈鸟的特性有关,血烈鸟视力极好,不怕黑夜,而且它的叫声极怪,传得很远,巨鹰夜间当然不会在天上盘旋,可能听到叫声,血影同样也就知道,这也是血影让陈七星用血烈鸟联系他们的原因,否则陈七星若晚上相召,岂非找不到他们?
放好纸条,便往老亲王府来,老亲王府正在办丧事,到处挂着白灯笼,灯火通明,不过这难不住陈七星,进内宅捉了个丫环,带到洪江房里,闻了两下,记住了洪江的体味,又给了那丫环十两银子,叫她忘了今夜的事,那丫环自也不傻,点头不迭。
陈七星循着洪江气味出来,到街上,却就傻了眼,洪江是坐马车逃走的,如果是在山里或一般的官道上,即便洪江坐着马车,空气中留下的气味还是能让陈七星闻到,当然时间不能太长,可在这大城市里,那就不行了,老天,魄京近百万人口呢,街面上一天过来过去的,多少人啊,何况又过去了好几天,洪江即便比大粪还臭,那臭味也留不下来啊。
“只要这小子不死,终有一天抓到他。”陈七星暗暗发狠,却也只有暂时放弃。
第二天无事,估计血影一天半天也来不了,也不急,便找一些地方听人聊天,了解魄京人情风物,朝中事态,他行医时,也多听人聊,但那时心态不同,对许多事,尤其是朝庭上的事不感兴趣,所以了解得不多,现在不同了,他转变了心态,下决心要站在这世界的顶峰,至少一点,要主动的保护自己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决不再象以象那么谨慎憋屈,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当然要了解天魄帝国的各种动态和各方面的力量。
天子脚下的人,个个见多识广,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话特别多,什么都能说上一气儿,其中又以店小二为首,那真是天上的知道一半,地下的全知道,五百前的那是他爷爷,五百年后的那是他孙子,前后一千年,那都在他手心里掐着呢,有什么不知道的,赶着空点儿,随便点几个菜,话风儿一扯,天上地下全能给你扯出来。
陈七星到底出身光明七宗之一的松涛宗,江湖动态知道得多,最想了解的是朝庭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