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生蛋的野鸡个头小些,先烤好,双手捧给陈七星:“主人,野鸡烤好了,你尝一尝。”
“嗯。”陈七星大马金刀坐着,接过野鸡,咬了一口,果然还不错,赞道:“不错,这野鸡不错。”
蛋生鸡的野兔子个头太大,一时烤不熟,眼见陈七星称赞鸡生蛋,心急起来,不住添柴,火太大,却又有些焦了,好半天才弄好,却已经是灰头土脸,也双手捧到陈七星面前,叫道:“主人,兔子烤好了,你尝尝。”
陈七星斜他一眼:“我已经吃饱了。”
“主人。”蛋生鸡一脸沮丧:“你再尝点儿。”
陈七星哼了一声:“今天的早餐,你不行,我现在支持鸡生蛋。”
“噢。”鸡生蛋死性不改,又欢叫起来,不过声才出口,马上反应过来,急捂住自己嘴巴,怯生生看着陈七星,道:“主人。”
陈七星冷哼一声:“今天还是蛋生鸡。”
鸡生蛋一张脸顿时就垮了下去,蛋生鸡则是抿嘴暗笑了,陈七星心中也在偷笑,脸上却一脸寒霜,道:“你们把这兔子分吃了,然后跟我走,今天是蛋生鸡,周蛋鸡,你给我管住周鸡蛋,不听话,可以揍他。”
“是,主人。”蛋生鸡大喜答应,鸡生蛋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两人分吃了兔子,蛋生鸡得意洋洋,鸡生蛋愁眉苦脸,陈七星在一边见了,暗暗偷笑:“这两傻蛋。”
随后出山,路上陈七星大致问了两人的情形,两人果真是双胞兄弟,他们老爹没读书,生他们时,刚好捡了两个鸡蛋,就以鸡蛋为名,大的周鸡蛋,小的周蛋鸡,爹娘早死,遇到隐居山中的一个魄师,收了两人为徒,一直在山里生活,性子单纯,功力进展极快,居然给两人同时修成了四个魄,师父死后,两人也没出山,就在大山里打猎为生,而因为两人的名字,一个鸡蛋一个蛋鸡,两人就争执起来,只是一直没个高下,就是他们师父在日,也没法给个公断,本来也是,就陈七星也没法公断啊,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陈七星也说不清楚,今天一早两人争着争着又打了起来,如果不是陈七星恰好撞上,这两家伙还有得争,都争了几十年了啊。
听两人大致说了情形,陈七星心底越发好笑,面上却不肯露出来。
一路上,两兄弟争先恐后表现自己,讨好陈七星,陈七星便根据他们的表现,时而支持鸡生蛋,时而支持蛋生鸡,把两人支使得不亦乐乎,他自己也是暗暗好笑。
一路往魄京去,走了四天,这天突闻天上鹰唳,陈七星让鸡蛋兄弟呆着,以鹰哨召下巨鹰,来的是鹰六,带来了鹰大的一封信,陈七星先还以为是关莹莹那边有什么事,结果打开信一看,却是有人要请血影做保镖,出的价格非常高,从魄京到南都,一天一千两银子,少于三十天,按三十天算,三万两银子,多于三十天,按天数往上加。
血影是江湖中最恐怖的杀手团,这人却请血影来保镖,这是一奇,血影出一次手两万银子,已是天价,这人却一天一千两,最少三万两,比天价还天价。
是什么人,出得起这么大价钱?这人又为什么要出这么高的价钱来请恐怖江湖的血影保镖?他就这么招人恨?
照陈七星吩咐的,血影本来收手不再做杀手生意,也是这个太怪,所以借飞鹰传信,特来请示。
“这个有些怪啊。”陈七星心下暗转念头,想了想,道:“传命给鹰大,叫他接下来。”
“是。”鹰六应命,就要跨上巨鹰,陈七星又道:“调三头巨鹰来,我也去看看。”
“是。”鹰六跨鹰而去,不多会调了三只巨鹰来,陈七星把鸡蛋兄弟叫过来,道:“你们各跨一只鹰,跟我走。”
血影本是他手中最隐密的一把刀,不过他决心收鸡蛋兄弟为己用,鸡蛋兄弟性子单纯,**好了,到是可以放心使用。
“哇,这么大的鹰。”鸡蛋兄弟看着巨鹰,惊叹不已,有鹰坐,则又是兴奋之极,不过陈七星知道这两人有些傻,可不敢放他们自己独个儿坐,让鹰六选两人带他们,还好巨鹰体形巨大,力量足够,坐两个人浑不当回事,跨上鹰,飞往魄京。
有鹰坐,这下就快了,一天多就到了魄京,陈七星先进城会了鹰大,问得清楚,心下奇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有些怕见关山越,索性便亲自走一趟,不过不好再用孤绝子的外貌,便又幻了个形貌,幻成一条单瘦汉子。
要求保镖的,自称麻三爷,从魄江顺流而下直到南都。
接了合约,麻三爷派人引陈七星到魄江边,上了一艘大客船,这客船长约十余丈,高三层,雕栏画栋,比宫九那艘客船要豪华气派得多,即然出得起这么高的镖价,拥有这样的客船,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