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
“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你知道是什么吗？”吴胜初问道。
周毅懒得思考，直接回答道:“你说！”
吴胜初伸出右掌，通过五指之间的缝隙看向树林中射入的阳光，道:“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种是太阳。”
“另一种，”吴胜初将目光转向周毅，“是——人心。”
周毅的心灵仿佛受到了重击，他突然感觉有些恍惚。
人心？
是啊，人心真的太可怕了，周毅猜不透人心，他不懂别人的想法。
他想到了玉叶娘娘。
在玉叶娘娘手中，有一件法器，叫做“观心”。
“观心”可以看透人心，可是周毅并不知道，这件法器可不可以直视人心。
直视，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东西，可是却又非常难以做到。
直视太阳，眼睛承受不住，那直视人心，又有什么东西承受不住？
周毅现在还不清楚，他再想日后能不能弄清楚这个问题。
谈到这种哲学性的问题，周毅的笑脸渐渐藏起，他换了衣服严肃的面孔。
“你想要说什么？”周毅死死地盯着吴胜初，仿佛从吴胜初的眼中能看到答案一样。
被周毅这样盯着，吴胜初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慌张，反倒是笑一笑，说道:“我并没有要说什么，只是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情感。”
周毅道:“没事就别无病呻吟，我真的想一耳光抽死你。”
吴胜初笑道:“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你不会这样做的。”
周毅举起手来想要扇在吴胜初的脸腘上，可是却迟迟下不去手，不知为何，他并不想打吴胜初，反而觉得自己和吴胜初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周毅自己也不清楚，他收回手，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过悲惨罢了！”
吴胜初道:“其实，你最近是不是也遇见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或者说是困扰着你的事情？”
吴胜初的话再次惊到了周毅。
周毅有些诧异地望着吴胜初，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这很简单，因为你眉目中总是透着一股郁闷和烦躁，你想要把这些不愉快的情绪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可是你越这样做，那股郁闷和烦躁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吴胜初解释道。
周毅突然右拳紧握，一拳砸出，吴胜初身后的那棵大树被周毅生猛的力量打开了一个洞。
力量确实很强，拳风从吴胜初的耳边刮过，有种刺痛的感觉。
“怎么样？我说对了吗？”
周毅点头，眼神阴鸷，仿佛下一刻吴胜初就要死在周毅的手下。
“你看起来很凶狠狂傲，其实内心却不想这么做，你也想要让所有人都接纳你，都成为你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总是树敌，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内心，你是一个充满善意的人，不愿伤害他人而是愿意去帮助他人。”吴胜初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