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昊苍道：“人族是人族，妖族是妖族，我若有能力，自然也要妖族认同，但妖族在人界只有妖域内活动，再有就是妖界了，这里，是人界。”
“你也说了，是人界。”
三人已经走到了山顶。
这里是魔教的风雪崖，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山谷内的景象。
在风雪里奔波的人们，从四面八方，不同的种族而来，在这里集聚一堂，过着虽然贫苦，却不必提心吊胆的日子。
“可人族不是一直都是最包容的种族吗？”叶无道。
“既然大家也可以接受异族，为什么这样的半妖就很难被认可呢？”
他的话让龙游彻底无言。
龙游也不是说对异族有什么别的看法，他只是单纯觉得，缪昊苍他们的想法，太理想化了。
尤其是半妖这种人不人妖不妖的存在，他们存在本身就充满争议，人们或许能接受一个妖族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只要不要损害他们的利益，不要伤害他们。
但一个半妖呢？
他生来就是不同的。
可要是真的细细说来，龙游也说不好到底哪里不同了。
明明不该更接近人类吗？
但事实恰恰相反。
缪昊苍缓缓叹息。
“无论人界还是妖界，我只知道，我这一生，必会为我教众人谋得一方净土，让他们能真正出现在世人面前，不会被辱骂欺压。”
龙游看了看他，道：“若你们真是这么想的……”
顿了顿，看着下方的苍南城。
“他日我若登基为帝，魔教不行伤天害理之事，不做危害人界之举，那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