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认为这样做没什么用，但很快，他就觉得眼皮子有些沉重，视线逐渐的模糊。
“一，二，三，好了。”
白芸将表收起，看着已将眼睛闭上的秦天，轻轻的翘起嘴角，道：“你叫什么？”
“秦天。”
“你多大了？”
“.快满十七了。”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凌云？”
“.。”
“嗯？”
白芸见秦天没有回答，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露出一抹惊色。
秦天心志的坚定，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怕引起秦天的反抗，于是转移了话题，道：“那个经常出现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凌娇。”
“凌娇？就是凌云的妹妹？”
白芸颇为震惊，语气也不那么淡定了。
“没错。”
“凌娇是为你死的？”
“.没错。”
“你爱凌娇？”
“没错。”
“你有多爱她？你愿意为她放弃生命吗？”
“如果，能够让她活下来，我愿意。”
“你看到的那个人，不是真的凌娇，你知道，但你控制不住，总会在不经意间看到凌娇，对吗？”
“对。”
“那个凌娇恨你，说是你害死她的，你承认吗？”
“是，都是我的错。”
“好，你现在想一想凌娇的样子，你还记得起来么？”
“记得。”
“那你好好的想一想，想想当初在梦中见到凌娇的情景。”
“.。”
白芸看了看怀表，过了十分钟后，才又道：“你现在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什么？
秦天没有回答，却已发现自己突然处于一片黑暗中，脚下一条直路，周边黑暗中鬼哮不断。
他起先有些迷茫，却很快迈步向前。
一个身影，便从路的尽头出现。
眼眸漆黑，浑身散着黑雾的凌娇，款款的朝秦天走来。
秦天的身体颤抖了数下。
“你又来了？”
凌娇停在距秦天不远的地方，歪着脑袋，漆黑的眼眸微睁，静静的看着他。
秦天沉默良久，缓缓的伸出手，手掌却在凌娇的脸前停住，然后慢慢的攥成了拳头。
他将拳头攥的如此之紧，以至于手指都深深的陷入了肉里，感受到了阵阵刺痛。
“怎么？你依旧不敢触碰我？是怕摸着我，就发现我是假的。”
“你是何其的眷恋着这张脸啊。”
凌娇笑着道。
秦天猛的咬住牙，突然闭上眼睛。
“你不配有这张脸，你怎敢长的如她这般？你，你混账透顶！”
秦天闭着眼睛，上前一步，一拳打出。
然而，他只打到了空气。
猛的睁开眼，他便看到凌娇站在他的不远处，满脸讥笑的看着他。
“躲开了？”
秦天有些惊疑，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