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便是没办法了吗?”
“也不见得,你我皆是凉人,每日与马匹打交道,你可能闻出马匹粪便燃烧之味?”韩遂问阎行道。
“我自幼与骏马为伍,自然是能辨别其中分毫。”
“那便是了,马匹粪便不宜处理,无视则至瘟,到是可用来生火,只是焚烧其味浓烈,我等凉人熟识其中习性,也许能大约估计出汉军之中骑兵的数量。”
阎行听了精神大震,高兴地说道:“此法甚妙,将军何不早将此法告与我知,我可依据此法死守金城县,也可伺机而动。”
“错了,错了!此法专为我等大批骑兵准备,汉军之中步骑混杂,你就算能估摸出骑兵的数量,哪有如何?况且我之前就说了,此法只能粗略估计而已,只能大局判断,不能精确到分毫,无用,无用啊!”
阎行听了此法不行,也不懊恼,又说道:“那将军为何不率全军一起驻守金城县,就放他皇甫嵩凉州之中四处劫掠,我等就固守这一城,就与他耗时间,僵持日久,汉庭之中自然生变,这是常理!金城之中兵马粮草都是齐全,皇甫嵩是如何也耗不过我等的!”
“错!又错!若是平时自然是耗得起,历来叛军都是这样做的,可是这次情况却是不对,我等耗不起了。”
阎行奇道:“这又是为何?”
“便因为这陇西郡中的董卓,董卓在陇西郡中招兵买马,收拢羌人,实际上就是挖我军的跟脚,害处犹在皇甫嵩之上!此时我等却是耗不起了!”
阎行一惊,道:“没想到董卓才是我等心头大患,早知道当初奋力一枪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错!依旧是错了!有董卓一日,才有我等一日,董卓若是死了我等也就完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只是他董卓发展的如此之快,却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阎行似懂非懂,可还是装作懂了的样子,道:“可恨这董卓,当初就不该给了他陇西郡!这厮竟然蹬鼻子上脸,给他发展起来了。”
给阎行怎么说阎行也不懂,就像是对牛弹琴一般,韩遂用力按了按太阳穴,缓解了一波情绪,缓缓说道:“错!还是错了!陇西郡该给,还是我兴高采烈给的,甚至我还得看董卓脸色行事!还得央求董卓收下才是!”
阎行脸都拧到一起了:“末将怎么说什么都是错的,还是不谈董卓了,将军对那皇甫嵩似乎评价甚高啊!”
一谈及皇甫嵩,韩遂似乎有了动力,神采飞扬地对阎行解释道:“那当然了,皇甫嵩真乃曰大汉名将,其用兵入神,我不及他万一,数月以来我与皇甫嵩交战,心神俱疲,实在是压力甚大,此次我等退军允吾,恐怕是我与皇甫嵩交战以来最好的手段了,若是此法不成,恐怕…我等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