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不晚!”张老太公还待再说,却被林凡打断了:“老太公稍歇,此时何必做那无用功,先听林凡把话说完,你就明了。
林凡清了清嗓子,又从身后随从那拿出一纸公文,道:“张随身为郡中仓曹掾,听令不到,以下犯上,贪污受贿,亏空甚多,证据确凿,今次也请你到郡守衙门走一趟吧。”
这乱世之中,哪家的手是干净的?
区别只在于哪家贪得多,哪家贪得少罢了,这等证据,却是再好找不过了。
长老太公知道自家事,越发觉得来者不善,更加放低姿态请林凡原谅,许诺好处无数,言语中也是愿意让出仓曹掾一职,只为保儿子一条生路。
看着外边明晃晃的刀兵,张老太公也是急了,心中不安,打算不管林凡说什么,都是一一应诺,这时候,才想起张昭的好来。
不过哪有用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林凡还是桀然一笑,言道:“老太公不必着急,此时情况也不必多言,还有一事,且听林凡细细说完,之后就有分晓。”
又是拿出一纸文书来,林凡脸色变得严肃,大声喝道:“潘阳湖水匪迟迟未平,不想竟是因为你张家暗中支持,林某攻打下水匪之后,方才发现了你张家这等龌龊勾当,你还不知罪?”
张家众人均是脸色一凝,张老太公脸色暗淡,浑身失了力气,就连拐杖都仿佛抓不住了,往后一倒,幸好有族人扶住,方不至于跌倒。
张山则是害怕,缩到人群之中,张随则是激愤,大声喝道:“姓林的小子,休要血口喷人!”
张老太公回过神来,急声问道:“太守大人,是不是弄错了,其中必有误会,可有证据。”
“呵呵,你要证据?来人,把证据带上来。”
说着,后面就上来几个人和一封书信。这几个人自然就是林凡请来的托,抱住张家就是一顿乱咬,说的尽是张家私通水匪之事,说的传行又传神,精彩极了。
林凡也是把书信拆开,将信中内容读了一遍,每读一句,张老太公就失去一层力气,眼神中更是暗淡。
“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你张家还不知罪?抵抗不从又有什么用?”
“来人,张家犯上作乱,私通水匪,鱼肉乡里,每一处都是死罪,罪罪当诛!今次依法办案,抓人抄家,以儆效尤。”
随着林凡一声令下,抓人的抓人,抄家的抄家,忙的不亦乐乎,张家根本没有争辩的机会,至于抵抗?更是玩笑,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你脖子上,起身反抗也是一种勇气。
这些胆小怕死的上流阶级可没这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