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据山阴,边上数县即成孤城,悬于我军腹地,轻骑快马,两个时辰即到,可不战而破。”
董袭说了半天,最中心的意思就是山阴县的重要性,作为领兵之人,马超一听就知道了,山阴重要无比,马超已做定了进兵的心思,而且余暨新败的消息必然传播迅速,如今进兵已是当务之急。
立刻便是吩咐亲兵,传令各营,各做准备,一个时辰后行军。
“听元代的意思,山阴县确实重要无比,如今余暨新败,我等若不在唐瑁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直取山阴,恐怕等唐瑁惊动,必然派重兵驻守山阴,到时候恐怕攻打不宜。”
说到这里,马超的表情也变得严肃。
临近入夜时分,一队人马急速往山阴县而去,身着会稽郡郡兵服饰,军旅劳顿,疲惫不堪,明显是一伙溃兵。
等到了山阴县城前,被城上守卫吆喝住了,这数百溃兵显得惊慌失措,好似后面有人追赶一样,急急嚷嚷着。
“开门,开门,林凡小儿已越丹阳打来,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城下溃兵的一顿瞎嚷嚷,吵得山阴县守将心烦,怒声问道:“你等是何人?”
“我等是余暨县守兵,今日兵败,退往郡中腹地寻良机再战。”溃兵之中有人出面抱拳答道。
却瞬间遭到反驳:“胡说,前次余暨县副将已带溃兵来到,你们这些后窜出来的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娘的!”城下溃兵飚出一声地道会稽郡方言,“这狗日的姓赵的,临战未果,他就率军先跑了,留下我等拼死抵抗,趁着敌军不备,才冲出城来,慌忙逃窜至此。你让他出来,老子不骂死他,咽不下心中的这口恶气。”
叽叽喳喳骂了一大堆,城上始终沉默,城下继续说话了:“快些开门,等迟了,敌军大队骑兵该到了。你若不信,让那姓赵的出来相认不就行了?”
山阴城守将一想也对,吩咐手下去请那姓赵副将。
等那姓赵的余暨县副将来到,天色已暗,城上较远,看不真切,认不出人来。
城上问所属名号,城下溃兵也是胡乱邹了几句,军营中人员众多,也分不出来。
“我等只有不到百人,你是在害怕些什么。”城下溃兵急问,哐啷一声将手中大刀抛在地上,身后众人学着样子,纷纷将兵器丢下。
山阴县守将思虑过三,终究是开了城门,小心谨慎地带着大队人马拥着那姓赵副将出城相认。
及至跟前,却发现那伙溃军面露凶光,当前一人,身长八尺,魁梧壮硕,若有认得的人,定要惊呼一声董袭!
董袭从地上猛然捡起大刀,率军暴起,与山阴守军缠斗在了一起,缠斗没多久,远处静谧的夜色中就钻出来大队骑兵,冲击而来,占据住城门。
夜间战斗,战了数个时辰,山阴守军终究兵少,敌不过马超军精锐,败下阵来,仓皇带兵逃出山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