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卫将军,以及这统御四州之权,如烫手山芋,不要也罢!
“董贼之心,我也明白,无非就是要我与四州为敌罢了。可是这圣旨已下,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等就算知道董卓心思又能如何,这圣旨又如何能拒?”
说着,林凡就犹自咽了咽口水。
咽口水的声音也大,众人都能听见。
这么大一块蛋糕放在你面前,你要说是毫不动心那必然是不行的。林凡说的话也是确实,朝廷这种大型任命,必然要告知天下,传与诸郡才行,如今圣旨已至林凡面前,想必这圣旨之意,天下已然皆知。此为董卓阳谋,无法防备。
这口水声众人听的明白,徐宣继续不甘心地劝道:“可强词拒绝朝廷任命,布告天下,过些时间,天下人自知主公心意。”
“这....这.....”林凡迟疑着:“容某再想想!”
这时间田丰站出来了,仰天大笑三声,之后朗声说道:“此天予之。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主公何必迟疑,此正是我辈立功之际。”
“元皓先生!”徐宣惊呼一句:“此董贼之谋,不可不慎啊!”
田丰摆摆手示意徐宣安静下来,“此事我自然知道,董贼欲陷主公于不义,使出这计策来,实在可笑,甚至更进一步,董贼乱逆,如今贸然封赦如此大的权利给主公,寻常人见了,必然怀疑主公与董贼的关系,这董贼谋逆的因果还得分出一部分加诸在主公身上...”
林凡平日里爱用因果两字,田丰有样学样,也用起来了,用过之后,才知道这两字十分贴切。众人一听又是一惊,还有这等坏处!
徐宣急着道:“既如此,那就更不能接了。”
林凡麾下的谋臣猛将或言辞激愤,或静立思考,默不作声,但流露出的想法,大抵都是这个意思。
“为何不能接?”田丰一幅胸有成竹之像,道:“我等虽势强,然据偏安之地,若不趁势奋起,天下无人可知。董贼之举,即是陷害,也是助力,就看我等如何行事了。”
“天下之大,未尝没有智谋之士,董贼此举,骗一骗常人倒可,可偏不了智谋之士,董贼此举,不过为我等长声势罢了。”
林凡也是这个意思,一拍即可,从香案上拿起圣旨,拿于手中细细研读,此事已然明了,众人也不复再劝。
田丰继续说道:“然若是接了圣旨,必遭周边诸侯刁难,主公要有准备才是。”
林凡心中明白:“此事我也明白,这四处诸侯虽心中知道这统御之权并无大用,然必然不服,此为常理。我等收服扬州之后,就偃旗息鼓,励精图治,谨守地方,静等时间流逝,待中原有变,再趁乱杀出。”
众人对视一眼,此一来可大大减小高官厚禄带来的恶果,心中已是安定不少,齐声高呼道:“主公英明!”
田丰脑子快,带头拜下,道:“末将参见卫将军!”
身后各属官顿时明了,伏身参拜。
林凡高兴,朗声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