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林州牧,张某此来,乃是投诚...”
林凡一听张纮投诚,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了,看似张纮未丢,高兴之余也觉得不对,既未与敌,何来投诚之意。
“为谁投诚?”
“张某打着庐江的名义,自然是为庐江郡投诚。”张纮呵呵一笑,“庐江郡久经战乱,袁公路率兵来攻一年复半载,现庐江郡疲敝不堪,陆康太守已心生退意,今特意将庐江相送,只待林扬州收取。”
“庐江身处扬州地方,自然归属林扬州统辖,此天经地义。林扬州不妨直取庐江,以全扬州之名。”
张纮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凡,林凡现在若还不明白,那就真是太蠢了,没想到这扬州地方,最后一郡庐江,张纮已经事先为自己当了说客,说得陆康献庐江来投,这又是意外之喜。
林凡对张纮行一大礼:“先生大才,以庐江一郡之地作资,子瞻佩服,事先子瞻还误会先生,真是该死。”
张纮捋着四寸清须道:“既如此,张某可不是那背信之人。”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说着,两人就来到了州牧府外,林凡亲自执张纮之手,步入厅堂。边上的下人虽不明白这中年人是谁,不过能让主公如此对待,尊贵身份定然是少不了的,连忙去准备瓜果酒水,不敢怠慢。
“林某叩首,子纲先生能以辩才说的庐江来投,真可谓一言当得百万兵,子纲先生此宏事定要传遍世间,引世人争相模仿,我扬州能有如此大才相助,也能威慑敌胆,哈哈。”
“州牧大人客气,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陆太守本就有托付庐江之意,天下尽知,某不过顺水推舟罢了,不当一晒。”
与历史上的陆康据城死守不同,现在的陆康愿意投效林凡,也起了变化,林凡心中也有预案,可眼前就有智者,不问岂不是浪费,因而急切问张纮道:“陆康太守来投,不知是真是假....”
“应是真的。”张纮回道。
“何以见得?”
“料想是被吴郡朱家之事吓得,林将军威重,陆太守凡事以家族为重,此时受了威胁,若是庐江城破,剩下陆家一整个大家也见不得好,左思右想之下献庐江来投,也在情理之中。须知庐江郡被袁公路率兵攻打一年半,已是支撑不住了。”
说起朱家之事,林凡变得正襟危坐,死口不承认,道:“子纲先生可不能乱说,朱家被严白虎逆贼残忍灭族,林某到的晚了一步,只能杀严白虎以祭朱家英灵,陆太守若是被朱家之事影响,也是感吾之恩,非感吾之威...”
“是极,是极!”张纮一笑置之,端起面前酒樽喝了起来,“老朽适才喝的醉了,咬字都不清晰...”
这话说到这就够了,不能在往下说了,两人都知道这意思,林凡急忙转移话题:“先生以为这庐江郡该不该取?”
“自然是该取,正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庐江郡合该将军说得,为何迟疑?”
林凡迟疑之事,张纮自然不知,林凡也不愿瞒着张纮,就将自己与袁术的协议说了一遍,说到庐江郡本是林凡让给袁术之地。
张纮虽然不知道林凡为什么这么做,可还是尽心尽力地为林凡分析着:“岂不谬论,此一时彼一时,诸侯盟约,皆以利己为先,庐江本就是扬州之地,岂能轻易让给他人?袁公路若得庐江,必然扎根于此,稍差一步就能威慑我扬州腹地,这等重要地方岂能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