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已晚,孙策就依山靠水下寨,当天晚上暗暗派人防备敌军劫寨。一夜无事,第二日天刚刚亮,孙策就率领大军继续杀奔安城。
李严早就广派斥候前去侦查扬州军动向,得知孙策兵临城下以后,就地扎营,急忙来到城墙上面督促士卒们紧守城池。
一时不下也有不同处理方式,毕竟安城县兵少,孙策一来可以绕过安城直奔后方城池,二来便是这稳扎稳打,一城一城地打下来。
如今便是后者了,李严赶紧派人向后方长沙郡守府求援。
“踏踏踏!”
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三千兵马造成的声势也绝对不小了,如今又是冬末转春的季节,也是清爽,轻快用兵,不见人马嘶鸣,只剩下大地上扬起的矮矮尘土,彰显着战争的即将来临。
待大军来到城池不远的位置以后,孙策轻踢马腹上前喊话:“吾此次领兵攻入荆南,不愿做多杀戮,长沙郡本是我父旧土,可有人识得我父孙破虏?”
孙坚鼎鼎大名,旁人如何不识?等孙策把话说完,满城将校都面露迟疑之色,毕竟孙破虏威名消散不过三年的功夫,余威尚在。城池上些许胆大的小兵,已经跃跃欲试撺起来观望外边孙策了。
李严看着满城的兵卒,连连苦笑,本就是县兵而已,离这正规军相差甚远,更何况这兵无战心,这安城恐怕不好守。
决不能让孙策继续说了,李严朗声打断了孙策,道:“孙破虏早已身死道消,何必再言。今日只有扬州军与荆州军之别,再无其他。”
李严也是聪明,紧紧掐住这大方向,只要这大方向不失,孙策饶是有三寸不烂之舌都说不回来。
孙策有三寸不烂之舌吗?料想是没有的,然而三寸不烂之心还是有的,这心,却是战心。
见废话不成,孙策率兵卒攻城,围三缺一,三千兵马正好分为三处方向,各自一千人,也无战势,也无阵法,只是架着攻城设备就往前冲。
孙策亲冒箭矢,冲在最前面,麾下兵卒受到刺激,越发用力,不一会便冲上了城池。
李严手上多是些县兵,还有些新招募来的新兵,配备都不齐,更别说战阵了,相互之间配合也少,劣势之下完全乱了。
李严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倒也平定了少许动乱,可他手下兵马只有不到一千,分到四处城池之后更是捉襟见肘,根本抵挡不住孙策的带兵冲击。
孙策见到前方这将就是刚才城池上答话之人,料想也是有些身份的,上了城池就一心追着李严杀来。
李严倒也厉害,自持勇力与孙策上前厮杀,两人都是用枪好手,你来我往,斗了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只是四十回合一过,李严越打越心惊,面前这孙策果然厉害,有其父之名,李严已经知道了自己敌不过孙策。
斗将分不了胜负,但其他兵卒已经胜负明显,战了两个时辰的安城县,如今已经城门大开,再无臂垒,劣势更加大了,安城县原本兵马退入城中,只待被围剿。
此时不走就走不了了,李严心生退意,虚晃一枪,就欲离去,可他的武艺终究是低了孙策一筹,如今更是胆怯,被孙策识得他心中变化,挺抢追击,将李严逼到角落,层层堵截,再也跑不了了。
“荆南已然大乱,将军何不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