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惊得离座,几名同谋者也是一片惊恐,手足无措。
没过多久,密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王必走在前头,笑得诡异,向着室中的众人冷笑道:“奉天子令,有重臣秘密商议叛国一事,实乃死罪,天子震怒,命就地斩首,以儆效尤!”
“丞相明鉴,董某这....这只是家……家宴。”董承声音颤抖着回答,“还请让我去见丞相一面,董某要亲自澄清....”
王必可没工夫再耽搁了,挥手令虎卫动手,语带嘲弄的道:“自古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丞相可没工夫见你。
说起董承,也是带过兵的人,本是凉州叛军,牛辅的部曲,却在李傕与郭汜争斗的时候,钻了空子,亲近献帝,最后竟洗清了自己叛逆之名,这还不算,也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有意为之,他女儿竟成了献帝嫔妃,就是著名的董贵人,董承从此一跃而起成为国舅。
只是过惯了荣华富贵生活,没了从前军中的彪悍之气,比起现在密室中的其他文人还不如。
现在的董承双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强撑住一口气道:“我有家财万贯,全给你...全给你,只求见丞相一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国舅爷既然敢签衣带诏,就该想到今日才对。”王必起了戏谑之心,半蹲下来,拍了拍董承的脸,“国舅爷要见丞相,也可以,不过我不要你的家财万贯,只借你一物即可。”
“什么....什么...你要什么我全给你,偶,不是,是借给你....”董承在生死边缘,也怕了,口不择言。
“无他,只要借国舅爷项上人头一用罢了。”王必的话也泯灭了董承的最后希望,噗嗤一刀斩过,董承已人头落地。
“来人,给我全部拿下,一干人等的家眷,尽数监禁,休教走脱了一个!”王必起身出门。
曹操与众谋士商议,欲废却献帝,更择有德者立之。
郭嘉谏道:“明公所以能威震四方,号令天下者,以奉汉家名号故也,今诸侯未平,遽行废立之事,必起兵端矣。”曹操乃止。只将董承等五人,并其全家老小,押送各门处斩。死者共七百余人,城中官民见者,无不下泪。
说起衣带诏,还得起源到上次的许田围猎,献帝不岔曹操行为,正式与曹操撕破脸皮,正好董承有事进宫,献帝就咬破手指在衣带上写下的诏书,说起来小皇帝也是血性之人,只是被曹操制于手中,只是个傀儡罢了。
曹操看着手上的衣带诏,上面斑斑血迹,写着: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四年春三月诏。
衣带诏也有别称为血带诏!
曹操看了手上的血带诏,这就是献帝赐给董承的首一份了,少年皇帝能咬破手指用来书写对自己的仇恨,曹操越想越怒,于次日凌晨,来到皇宫,献帝寝宫之中。
刘协同他的历代祖先比起来,未必是一个昏聩无能的皇帝。如果可以,他也想像高祖刘邦一样,提三尺剑,斩蛇起义,纵横四方,或者如光武帝刘秀一般,平定四海,中兴大汉。但自他登基以来,就一直为权臣所掌控,从最初的董卓到之后的李傕郭汜再到如今的曹操,他好比一只牵线木偶,被人扯来扯去,万事由不得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