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施然冷笑两声,道:“若将军不知好歹,执意抵抗,待城破之日,阆中城中必定鸡犬不留,将军亦是死无葬身之地,不仅如此,江夏文家要遭牵连也说不定偶!”
文聘闻言勃然大怒,骂道:“放肆!我与家族早已断绝来往,岂能因此让你使离间计策。”
转头又对亲兵道:“来人,备马,随我出城一战!”
文聘这番话语也是说给城下听的,也是说给城上听的,江夏之中偌大的文家培养文聘成长,能让文聘在年少成名,小小年纪就能在刘表手下当大官,这关系自然不是说断就断了的。
前几日文聘还受到自家家族书信,说让文聘投降,可文聘素来忠义,刘表还在就让他投降,也不可能。
可今日施然越说越放肆,不仅辱骂刘表,而且还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要是今日文聘不立即做出表率的话,必定要留下隐患。
隐患有何能在刘表心中,也有可能在麾下军士心中。
再加上林凡的江东军已经退后二十里安营扎寨,今日城下那小将所带人马也不多,文聘对于自家武艺也极有自信。
种种原因下来,文聘就决定出城迎战了。
文聘率兵出城,心中平淡,脸色却装作大怒,咬牙睁目,亲自披挂上马,前去与来阆中城下搦战的施然一战。
战了二十回合,施然不敌。
又二十回合,施然左右不支,右手臂甲被划破,鲜血长流,手中兵刃都拿不住了,咣当一声掉在低下,转身伏在马背上逃了。
这个时候,施然兵刃已失,只要文聘追上去,必定能有所收获,可文聘还是勒住了马蹄,带兵回城上了。
只是回骂道:“林贼与曹贼沆瀣一气,欺压天子,妄杀公卿,现今无故犯我城池,使用离间计欲诈我出城,只可惜太过浅显,被某一看便知,犹不知羞愧否?”
施然受伤回归,却未诱得文聘追击,自己羞愧难当,被林凡好言安慰,传令军医包扎,索性伤口不深,休息半月便能再战。
送到口边的肉都不吃,也让林凡感叹不已,对身旁的刘晔、董袭说道:“文聘素来有名将之姿,果然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啊。”
董袭等人还要再去诈阆中,被林凡叫住了,沉思许久,这才苦笑着说道:“文聘想必是已经看破了这计策,再去以此计诈阆中已不可能,更加让文聘生疑,且住了,再寻他法,传我军令,三军不得妄动。”
等众人走后,林凡才得轻叹一句,道:“如此良将,奈何所投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