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信与不信。”刘表微微一笑,“做两手准备总是好的,文长若果真不负期望自然是最好,若江阳城守不住也不至于将你我逼上绝路。”
秦宓摇摇头道:“非也,若是在平时,两手准备自然是最好,可如今这情形,改断则断,主公不决死,麾下士卒也必不会决死,江阳城该如何守?”
说完不解气再加大语气说道:“主公自然知道楚霸王项羽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故事,也无需属下多言,眼下就站在悬崖边上,要两手准备作甚!”
“总不能枯坐死在这江阳城中吧?”秦宓说的话也有道理,但刘表也有他自己的考虑,“倘若城破,我等身亡或被俘,又该如何?”
秦宓摇摇头,刘表的问题就是想的太多了,恰好他也有话对刘表说,接着话题故弄玄虚道:“假如江阳城破,主公也还有一策可行,能保全身家性命。”
“请先生为我解疑!”刘表神色谦恭,是请教的样子。
“交州刺史士燮能降林子瞻,如今逍遥于江东之中,有权有势,兼且富贵,他士家定能传百代,秦二世既亡,孰优孰劣?倘若江阳城破,主公也可效仿士家子,可保后世百年富贵,尤胜于乱世之中辗转求活。”
刘表猛地弹起身来,喝问道:“子敕是来说我投降江东的吗?若有此意请勿再言,不成功,便成仁,我汉室宗亲还没沦落到那种地步。”
秦宓只是来一劝刘表,只是给刘表提个醒,说另一条路给刘表,刘表选择或否,秦宓也管不上了,拱手一礼道:“宓只是一说,君上也只是一听,具体如何选择还在君上手中。请恕属下无礼。”
刘表也不喜,挥挥手让秦宓自去了。
却说张辽在迅速占领德阳后,只是稍作休整后,马不停蹄,人不停鞍,迅速带兵带兵前往江阳城下。
江阳城也是数面环水,不宜攻击,但他城中兵马可没有多少,所以就算江阳城坚固,张辽也不放在眼中,所虑者不过是后方的包夹而已。
甚至有可能,还不等他大军道江阳城下,刘表已自逃了。
毕竟身处蜀地,张辽虽然大胆,但却是心细之人,不是那等赌徒,不成功便成仁,也由此,张辽留田丰率一万兵马守德阳,堵断江州文痞来援之路,剩下三万兵马则由他率领,奔袭江阳。
不过一日的功夫,张辽率大军就来到江阳城下,部将称有坏消息来报,刘表在江阳城中据守,强行征调城中青壮,补充进守军之中。
虽现在还没有消息具体召集了多少人,但以江阳的规模来论,强征一万余人也有可能。
彼之毒草,我之良药。张辽可不认为这消息是坏消息,反而以此为乐,刘表既然在江阳城中,若处理的好,可一战而定。
刘表既定,江州也是传檄可定。
闲话不说,张辽也急了,唯恐刘表逃了,令全军加速往江阳城下去。